刘小麦向他走近了两步,点了点头:“是啊,我马上找我爸妈去了。”
刘大柱胡乱地嗯了两声,然后期期艾艾地:“你三婶……还有你奶他们还没回来呢?”
“三婶考试没结束,奶在等她。”刘小麦以为刘大柱想问的是潘桃,于是主动交代,“我没看见我大婶子,她不在那里。”
刘大柱叼起来一根烟,吧嗒吧嗒抽着。
“……也不知道你三婶考的怎么样。”
刘小麦笑了,随口说道:“大伯你要是实在想晓得,你也过去守着我三婶不就可以了吗。”
说一说出口,刘小麦就感觉不好,她好像有点没大没小了,这话说的不怎么合适。
哪知道刘大柱诧异地瞧她一眼,听声音有点激动:“小麦,你也觉得我应该去守着?”
“?”
也?还有谁这样童言无忌了吗?
刘小麦不敢搅和到他们老刘家的风风雨雨里面,连连摇头:“我不是,我没有,我瞎说的。”
刘大柱拿着烟的手微微凝滞:“小麦……”
“啊,不早啦不早啦,大伯,我要找我爸妈去了。”刘小麦小手一挥,“大伯再见!”
刘大柱是有点脆弱在身上的,做个检讨后整个人都鬼祟了起来,天天缩在家里。
这么一想,姚静同志确实是个了不起的人。经历了大风大浪,依然不屈不挠,难怪熬成了成功人士。
至于刘老太,那更是人中龙凤,懂得都懂。
妇联办公室,传出一阵阵吊嗓子的声音,蹊跷八怪,振聋发聩。
刘小麦一过来,就看见她妈跟个大老爷一样,坐在椅子上,腿笔直地伸到桌肚里,桌上摆着茶,她拿着大蒲扇懒洋洋地扇风。
“妈?”
“哟,我家大姑娘来啦!”张秀红一伸手,把旁边一张板凳拉过来,“小麦快坐下来,妈这里正好有茶给你喝。”
还热情地给前面吊嗓子的姑娘们介绍:“这就是我家文曲星,你们都晓得的。”
刘小麦脸红了:“姐姐们好。”
那些姑娘们都十大几岁,青春少艾的,梳着乌溜溜的大辫子看着刘小麦笑。
她们旁边还站着一个白皙秀美的女人,长发松散地披在肩膀上。
“安姨好呀。”刘小麦轻快地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