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在洲怪可怜的啊。”刘二柱看到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悄悄跟张秀红说。

张秀红没说话。她原本一直觉得何贵生造孽在前,如今老何家晚辈都是把前些年本该受的罪攒在一起受了。

可当亲眼看到何在洲从一个有求必应的小少爷变成卑微弱小的坏分子之后,张秀红到底说不出“罪有应得”这四个字。

“是不容易,人人都不容易。”她说道。

刘小麦睁大眼睛竖着耳朵观察聆听这一切。

古怪,太古怪了。

她原本就觉得今天的何在洲很不一样,现在感觉越来越违和了。

怎么说呢……以往何在洲给她的感觉总是带着刺。就算没有扎人,她也能清晰地知道那是何在洲把刺藏了起来。

结果今天的何在洲给她的感觉是弱不禁风的、委曲求全的

就好像……小白莲???

苍了天了苍了天了,还真的是这样!

世有女白莲,难道她刘小麦今天就要见识到稀有品种男白莲了?

刘小麦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全神贯注观察何在洲。

只见何在洲从李郎中手里接过中药包后,就看向了刘二柱,充满期待地问:

“二柱叔,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和你们一路回去呢?”

刘二柱虽然嘴上总是对何在洲充满同情,但遇到这种事,他却从不一口答应。

正打着哈哈呢,张秀红突然打断他:“可以啊,大路都是公家的,谁走都行。既然顺路,那就一路走呗。”

刘二柱:“!”

他纳闷地瞅向张秀红。

红子怎么突然同情心泛滥了啊,不对劲,不对劲起来了。

张秀红冲他翻了个白眼:“去推板车啊,我们要回去了,还站着干什么哟。”

“等等。”张秀英喊住他们,犹豫了一下最终决定实话实话了,“我认识刘三柱,刘三柱估计也认出来我了。”

毕竟早些年的时候,作为亲戚他们也是见过几面的。

“认识就认识,不认识才不正常。”张秀红丝毫没有接收到张秀英的暗示。

“关键不是这个,是……”她看了一眼何在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