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做检讨

吴国安目光落到姚静身上,大喇叭里传出他响亮的声音,一字一句覆盖全大队。

“姚静,前些日子你挖了社会主义墙角被民兵捉了个现行,队里让你做检讨,你至今未做,可有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挖社会主义墙角?

真看不出来啊,姚静看着瘦瘦弱弱一个城里女人,她还挖社会主义墙角?

难以置信,这简直太难以置信了。

所有人都在看她,乡下人的目光实在是足够丑陋,姚静无处可躲,把脸埋在了福宝肩膀上。

高玲也是受不了这些丑陋的目光,才选择跳河的吗?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活了。可是不能,她现在还有福宝。

“妈妈、妈妈……”

像是感受到了姚静的这份痛苦,泪珠子从福宝的脸庞滑落下来。

把刘老太可给心疼坏了,天塌下来也不能让福宝难受啊。

她也顾不得在地上蹬腿了,爬起来冲台上喊:“大队长,不是说着刘二柱的事呢吗,能不能把刘二柱的事弄清楚了再说别的,你看刘二柱嘴都笑裂开了!”

这就是冤枉人了。

刘二柱哪里笑了,刘二柱哭都来不及呢。

他结结巴巴地问刘老太:“妈,你老花眼又犯了?我、我这边嘴没笑裂呢。”

“二柱啊,这件事不是笑没笑的问题,而是特别的、特别的……”

有跟刘二柱关系还行的男人跟他比划着,越比划越让刘二柱稀里糊涂。

张秀红冷笑:“没什么特别的,刘二柱,就是大家都想看你笑话呢。”

刚刚小麦读文章,这群人都泪眼汪汪的。这会儿听潘桃口出狂言一番,又怀疑他们小刘家是不是真有问题了。

吴国安喇叭一转,对准了刘二柱:“刘二柱同志,你有什么话要讲?”

刘二柱有冤要喊:“大队长,她们看错了看错了,我们家桌子上从头到尾就没有放什么钱什么票,我们家桌上就放了一堆碎布头啊。”

碎布头?

真的是碎布头啊,刘小麦转了个身,把丸子头对着乡亲们,她抬手指了下上头扎着的红布条。

“我们从那堆布头里面挑出了这个扎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