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三房夫妻你侬我侬,那边大房夫妻同床异梦。

潘桃有心跟刘大柱亲热,刚把手伸过去,就被刘大柱一巴掌打开了。

“你这个手上的皮真糙,摸得我肉疼。”刘大柱翻了个身,“睡觉睡觉,别想有的没的。”

潘桃气得牙疼:“队里女人的手全是我这个样子,你挑什么挑?我就不信有当了十年媳妇手还跟做姑娘一样滑的。”

“有的。”刘大柱说。

“谁啊?”潘桃不信邪地问。

“有就有。”刘大柱背对着她,闷声闷气道。

潘桃被气的一夜没怎么睡,天没亮就听见外头动静了,厨房生火了。

她想了想,干脆披了件褂子悄悄推门走出去。

三房的屋门居然虚掩着,这是人已经起床了啊。

不对劲,不对劲起来了。

厨房的灯亮着,烟筒冒着烟,有面饼的甜香传出来。

潘桃偷看到刘三柱拎着一个蒙着布的篮子出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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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早饭的时候, 潘桃刻意地开口了:“静子啊, 怎么就你一个人吃啊, 三柱呢?”

姚静笑了笑:“厂子里忙, 他已经进城了。”

刘老太睡了一晚上又抖起来了, 抱着福宝非得喂她喝粥, 一听心疼的不得了:“我家三柱受累啦。”

刘大柱默默地喝了一口菜汤, 心里升起那么一丝动摇。

昨天痛骂他们兄弟俩不争气的是妈吗?

刘老太不愧是刘老太,是有点变脸神术在身上的。

她操心着刘三柱的身体健康:“静子啊,回头你做点鸡蛋糕, 给三柱好好补补。”

姚静温柔贤惠地应下了。

潘桃咬着筷子看姚静,歪了下嘴角。

“静子啊,我看天没亮家里烟筒就冒烟了, 面香味飘的满院子全是的, 你做的点心呢?我们早饭都要吃完了怎么没见你端上来?”

姚静“啊”了一声,有些惊讶:“原来大嫂你都看着呢, 我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