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是,也不看我是谁的男人!”刘三柱干劲十足想得真美,“到时候除了二哥二嫂不会再烦到你们,你的日子还是照现在的样子过。大哥大嫂都是能干活的人,老四要真娶了公社那姑娘,你在老刘家就多了个能说话的人。”
美好生活近在眼前,姚静心情愉悦起来,化成了春水,和刘三柱交融在一起。
姚静有时候也搞不懂:“二哥和妈关系怎么那么差,在一起就不能和气地说话。”
“谁知道呢,以前妈可疼二哥了,说二哥最像她。”刘三柱躺在床上,懒洋洋的,“鞋厂招工到队里的时候,之前的何大队长还没倒霉,他给了我们老刘家一个名额。妈让二哥去,二哥就不去,妈拿着火钳满村追他。后来二哥越来越忤逆,被妈拿火钳追的时候就越来越多了。”
刘三柱得意:“我当时就聪明,知道这是个出头的好机会,在妈跟前表现了好久,让她把这个名额给我了。我成了工人,遇到了你,还有了小军,人生就像戏文里说的那样,圆满啦。”
姚静睁着眼睛,像是在呓语:“去的怎么不是你二哥呢……”
“可能这就是命吧。”刘三柱有些昏昏欲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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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三柱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临走前找自家老娘谈了一番心。看在他是福宝爹的份上, 刘老太给了他几分薄面, 当也没当下就听他的。
又过了几天, 队里农事不怎么忙了, 刘老太才找着机会去公社找刘四柱。
老刘家的大房和二房浑然不知即将发生什么, 有一种岁月静好的假安稳。
这天是周末, 不用上学,刘小麦搬了张凳子坐在院子里背书。小学知识其实很简单,尤其是这个年代的, 课本的知识体系都是简化了又简化。
她跟着教案把一年级数学过了一遍,等于就是念了一遍阿拉伯数字。然后又看一年级语文,这就有点费脑筋了, 因为有拼音。
两辈子了, 两辈子了,刘小麦还在为前后鼻音平翘舌音而流泪。
但是在七十年代, 有充裕的时间精力, 刘小麦可以跟这块臭石头干个天昏地暗了。
她凳子左边搁了一碗水, 口干了就喝两口润润喉。凳子右边搁着拐杖, 念累了就站起来撵会儿鸡。
她实在是太会舞了。
一手出神入化的好棍法吓的鸡瑟瑟发抖, 鸡毛掉了一地。
刘小豆在刘小麦的指挥下一根一根拾鸡毛, 准备做成鸡毛毽子,好让一家人德智体美全面发展。
“小麦,别跟鸡打架了!”潘桃看到了很生气, “你奶的鸡不生蛋了, 是不是被你打的?”
“不是的,婶。”刘小麦诚恳否认。
鸡早就不生蛋了,还骗了刘老太好几顿精细粮吃,吃完依然不下蛋。刘老太一边骂一边让老刘家的小孩子去挖蚯蚓喂,也都是白用功。
刘小麦现在知道了,这其实也是原锦鲤文中的一环。
锦鲤女主来到老刘家,会天天跟鸡聊天,成了母鸡们心中的好朋友,从此只要福宝需要,它们就会按需下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