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爸怎么回事!
“没事没事。”张秀红同志安慰她,“等我们见到你外婆你奶奶他们,我们就说两个学校都在抢你,一中更好你才选了一中,反正他们人在农村什么都不晓得。”
“不要说我了,爸妈,你们跟厂里借钱借的怎么样了?”刘小麦木着脸和她爸妈互相伤害。
“我跟你爸是厂里两个正式工,加起来能借到一千五。现在问题不是借钱的事,是工作,我们要去省城那边,工作不知道怎么弄过去呢。”张秀红叹气,“多亏了林委员,她说能帮我跟你爸想办法。”
“幸亏王林林争气,考上了高中,感谢他,他真是我的好同桌。”刘小麦对着王林林家的方向双手合十。
“王厂长是真的高兴,收到他儿子的录取通知书后,他还拿过来给我看。”刘二柱感慨,“可怜天下父母心。”
在希望儿女成才这方面,王厂长和他这个泥腿子出身的毫无不同。
张秀红算着账:“这一两年来,我跟你爸的工资奖金补贴、还有你的稿费奖学金加起来,也攒了一千五。”
刘小麦捂住心口:“好多。”
“两个一千五加起来有三千,够买房吗?”
“不够。”
“…………”
都这么努力了,省吃俭用开源节流,一分钱掰成两半花,还不够还不够。
张秀红一拍大腿:“二柱,我们必须找我妈了,我妈早就跟我们攒了。”
刘二柱睁睁眼:“我们松梗的屋给大嫂了,大嫂说亲兄弟明算账,要给我们钱呢。”
这两笔巨款都没到手呐。
“回去,必须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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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梗大队老刘家, 谈笑风生。
刚刚下过一场雨,乡间的空气清爽湿润, 院子中央的砖石被冲洗的干干净净, 上头摆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刚刚烧好的菜,一盘炒鸡蛋, 一盘咸肉汤, 鲜香扑鼻。
刘小麦抱着一个小碗,碗里装着晶莹剔透的野葡萄, 她咬一口, 酸得眯起来眼, 但是好爽。
潘桃看到了, 一直在笑:“这野葡萄就是酸。”
“快来快来, 大家一起尝尝。”刘小麦招呼弟弟妹妹们。
刘小虎口水直流三千尺, 第一个上,连皮都不吐直接把碧绿的葡萄吞入口中,旋即五官皱在一起发出一声嗷叫。
“怎么了, 小虎, 你是被葡萄籽子卡住嗓子眼了吗?”大家都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