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仔细想了想,我先前见姑娘,确有些排斥的心思。姑娘虽大度,与我说得清楚明白,不再计较,但我却算不得敞亮。今日,想同姑娘说几句冒犯的话。”
周鸣玉道:“这没什么,姑娘请说。”
丹宁看着外面地砖上被雨点打开的一圈圈水洼涟漪,道:“有件事,我本是不该同姑娘乱嚼舌根的——公子幼时,曾与一高门小姐有过婚约。”
她微微顿了顿,兴许依然是觉得这话说着不合适,但她还是继续道:“我幼时便伺候公子,也常见那小姑娘。他们从前在一起十分快乐,我瞧着心里也快乐。总觉着未来年岁漫长,也不过就是如此。”
可她又轻轻地叹息了:“可她死了,所以婚约没了,公子也渐渐安静下来了。我这些年时常想,若是能再有一个人,能叫公子重新敞开心扉,那自然是很好的。”
丹宁露出一个有些惭愧又歉疚的笑意来:“姑娘来了,我心里是有些开心的,可是我又有些难过。我已经不大记得那个小姑娘的长相了,如果公子也抛下了前事,那么只怕就没人记得她了。请姑娘容我辩解一句——我心中不是厌恶姑娘,我只是舍不下过去,不知道如何面对姑娘。”
周鸣玉沉默了下来。
过去那些年里,丹宁是真的将谢惜当作了自己的主子,同时也当作了自己的妹妹。周鸣玉想过丹宁或许对谢惜还留有一些情意,却不想耿耿于怀到如今。
她的确没想到丹宁先前排斥她,居然是因为这个理由,此刻心里听着,难免不动容。
周鸣玉缓了缓,道:“他有未婚妻,我知道的。”
丹宁似乎没想到,神色有些惊讶。
周鸣玉看着她微微笑了笑,继续道:“所以姑娘如此说,我心里完全理解。”
丹宁的眉心紧了紧,有些酸涩道:“我并非是有意说出来,向姑娘心里扎刺。今日与之前的冒犯,我一并向姑娘赔罪。”
她站起身,便要向周鸣玉跪下。
周鸣玉连忙去扶住她,没让她真的跪下:“姑娘至情至性,以诚相待,我也不是无理取闹之人。怀念故人并非罪过,而是人之常情。只是斯人已逝,望姑娘莫要再执著过去,向前看罢。她若知晓,必不希望姑娘囿于从前。”
丹宁点点头,又解释道:“姑娘请放心。公子是专一之人,虽有过去,但如今既然决心与姑娘交心,便绝不会有二意。望姑娘怜他处境艰难,多加理解。”
周鸣玉笑道:“他若真是忘恩负义之人,我倒要扭头就走了。”
二人间龃龉消散,关系仿佛立时亲近许多,又坐下闲闲说起了话。
周鸣玉这才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