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娑地抬起头,齐涣却已经不见了,而她胸前被塞了一个小纸包。
楚楚暗骂一声,提裤子起身,将包裹藏在袖子里走了回去
帐篷里传来白素练均匀的呼吸声,楚楚偷偷蹲在帐帘边上将纸包打开,里面什么都没有,纸包本身是一封信。
借着月光,楚楚费力起看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字。
首先第一句就让楚楚胃里一抽。
“恭喜你又被下了一只蛊。”
回想起那又腥又臭的味道,楚楚马上又想呕,但她不敢,怕弄出动静引人过来。
她捂着胃靠在木头支柱上缓了好一会才接受这个事实,继续往下看信,接下来几行字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警告她,这个蛊虫和原来的不一样,是升级款,不是嫌命长就别想着自己给弄出来,一部分是约她明日子时见面。
楚楚简直要疯了,浪费了一次保命机会,本以为解了蛊摆脱了晋武侯终于不用在暴君眼皮子底下做二五仔了,没想到又回到了原点。
这就真的很令人自闭。
自闭了一会,楚楚强打起精神来处理信纸。
不然能怎么办呢,还能不活了是咋的?
她把信纸撕成小的不能再小的碎片,扔到炭盆里烧。她蹲在炭盆边上,一边手扇味,一边满面愁容地揉着自己的胃,那里现在是蛊虫的家。
感觉味道差不多散尽了,她拄着膝盖起来,转身想回去继续睡,忽然对上一张惨白的脸。
扑通一声,楚楚直接吓跪地上了。
沈煜:“平身吧。”
楚楚:“”
为啥这狗逼书里的人一个两个走路都没动静的?!真特么的,迟早有一天吓成神经衰弱。
楚楚哆哆嗦嗦地起了身,感觉自己背上全是冷汗。沈煜进来多久了?看到了多少,有没有闻到烧纸的味?
“陛下,您怎么来了?”楚楚佯装镇定。
“怎么,孤不能来?”
他穿着黑色大氅,脖子和脸白得格外吓人,嘴唇嫣红,紫眸在微弱的月光下闪着诡异的光芒。
他说完这句话就神色莫测地打量着楚楚,楚楚被他盯得心惊肉跳,心中只有一个感觉:完蛋了,他绝对看到了什么。
下一刻,沈煜忽然矮下身,一阵天旋地转,楚楚又被扛到了肩上。她现在已经对这个动作免疫了,并没有如何惊慌,还抽空看了一眼明明已经被吵醒但还在装睡的白素练。
沈煜扛着她回了自己帐篷,许是知道军中床榻没有寰宇宫里的软,他放下她的时候没有用扔的,动作很轻。
他将她放到床榻内侧,扬手脱下大氅,赤着上身上了榻,拽过羊毛毯子将二人盖住,躺在她身边。
“睡吧。”
楚楚:“???”
鼻尖是淡淡的龙涎香,羊皮毯子柔软贴肤,带着一点暖意,沈煜面对着她侧身挡在外侧,隔绝出一个小小的天地。
他的黑发披散在枕头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