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啊。”楚楚将披风抱着怀里,那披风上的血不知道沾上多长时间了,腥臭腥臭的,把楚楚脑壳子熏得生疼。
一想到过会要吸这么臭的东西,楚楚不禁一阵恶心。
东西到手,楚楚一秒钟也不想和沈煜多呆了,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臣妾本想为陛下上药,但实在是不忍心看,容臣妾容臣妾呜呜呜呜!”
她说着,嚎啕大哭抱着血衣跑出了帐篷。
回了自己帐篷,楚楚继续装哭,嘴角却是向上翘的。
老天助她,白素练也不在,现在只有她一个人。
她搬着小马扎坐到角落,背对这帐篷的两个入口,把斗篷摊开。
“哕!.”
这味。
算了,良药苦口,白素练熬的药那么恶心,她不也喝了那么多?一捏鼻子就下去了,不怕!
楚楚做完了心理建设,扭过头去深吸一口新鲜空气,然后把腥臭的斗篷塞进嘴里,猛吸一口。
“哕!”
忍住,吐了就白吸了!
楚楚也不知道吸多少算够,只能尽可能地多吸,等斗篷上的血被吸得差不多了,她人也快升天了。
完全是被恶心的,比喝白素练的汤药还恶心,汤药至少还能一口闷,这生蛆的东西只能一口一口地吸。
楚楚捂着胃,艰难地起身,想去给自己倒杯水,一转身正对上沈煜那张惨白的脸。
她扑通一声又吓跪了。
沈煜已经脱了铠甲,只披了件黑色大氅,半袒着肌肉。紫眸看了眼披风,又移到楚楚嘴上,盯着那一圈血阴森森地问道:“你在干什么?”
楚楚吓得魂都升天了,急中生智道,抱起斗篷,挤出几滴眼泪道:“上面有陛下的血和气息,臣妾忍不住亲了几下。”
沈煜的脸色变得一言难尽,沉默半晌,神色古怪道:“那上面不是孤的血。”
楚楚:“”
“”
“啊?”
“那,那是谁的?”
沈煜一脸看傻子的表情:“当然是鞑靼杂碎的。”
“哦那陛下您不是受伤了吗?”楚楚不死心,怎么说都有一点渗上去了吧。
沈煜把大氅一扯,露出半边胸膛,左胸之上锁骨之下有一个烧焦了的洞。
“看见了吗?”沈煜指了指洞:“当场就止血了。”
楚楚:“陛下,容臣妾先去吐一会。”
在帐外吐了一刻钟,又自闭了好一会,楚楚才生无可恋回了沈煜那。
原来这狗逼是被箭射了个对穿,而他当场就将箭拔了下来,然后用硝石把伤口烫糊了止血。
前面的伤口他自己会处理,后面的当时让副将紧急处理了一下,现在他自己没法子弄,所以来找楚楚帮忙。
楚楚从来没有这方面的经验,犹犹豫豫地走进去,听见屏风后面传来一声不耐烦的催促。
她快走了两步绕进屏风,见沈煜已经脱了大氅,正赤着上身坐在豹皮榻上,脸色差得好像随时要拿刀砍人,见楚楚终于来了,冷哼一声,咣当一下将一把镶嵌满紫水晶的短刀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