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力,充分体现了春申区各区属单位团结互助的优良作风。”
“所以呢?”
岑商还是没明白为什么陆家瑜十万火急找她。
“会后,申董听说金融办领导会上表扬了「启辰」,直接找徐总问话。徐总说,可能是哪个小朋友自己做的,他不了解具体情况。然后申董在集团会议上用李主任的话表扬了启辰公司,表扬了郑董。郑董很火大。”
岑商再有七窍玲珑心,也没法从陆家瑜的讲述中弄清楚郑董为什么发火。
她更好奇为什么陆家瑜对金融办会议内容、集团管理会议内容以及申董和徐韬的交流内容了如指掌。
「稳世」以及「l&s」的情况,郑董是知道的。李主任在金融办会议上说启辰公司协助,无非是她帮领导向辜女士传了几次话而已,她每次都第一时间汇报给郑董了。
“我搞不懂。”岑商说,“金融办表扬启辰公司,集团表扬启辰公司,郑董发什么火?”
“你……”陆家瑜不知是被她的反应搞糊涂了还是无话可说,又问了一遍,“你真没私下去找东林的人?”
岑商不可能正面回答陆家瑜“找过”。
无论从做法、情感、原则哪个角度来看,她都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她也不认为徐主任会闲得没事干,大肆宣扬去盯「稳世」是受竞争对手提醒。
岑商更倾向于是徐韬的设计。
比如说,他会跟申董、郑董解释:“前两天小岑是问我要过东山营商办的联系方式,没说清楚为什么事,我也不好贸贸然找人家,后来又忙忘了”。
岑商敲门时,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了。
陆家瑜的表现太严肃了,好像这件事真的很严重。
“进。”
隔着门,居然也能感受出一个单字所包含的憧憧山雨。
岑商看到自己的手在抖,她深吸一口气,推门。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郑董的怒火聚在眉峰以及他沙哑的声音,“徐总说他忙忘了,一直没帮你安排对接,你怎么解释?”
他讲的和岑商的预测竟相去无二,原来还想装傻的岑商倒坦然了。
她没反驳,没给自己找借口,也没有画蛇添足说会不会是东林自己和稳世联系的。
“我有没有跟你说,让你去找徐总,让他帮你对接?啊?我说过没有?你是怎么做的?你自己去找徐知春?我能不知道你找不到东山街道的人?我还让你去找徐总?”
郑董每一句话都带着问号,字字句句砸进岑商耳朵里。
她目不转睛望着郑董,不想逃避。
“你脑子一直是聪明的,怎么会做这么蠢的事情?”一缕头发从稀疏的头顶滑落额前,郑董骤然老了五六岁似的,难掩气颓,“你以为我为什么让你去找徐总,让徐总做对接?”
岑商心有不忍,一开始破罐子破摔的情绪减弱,她想了想,说出自己的理解:“徐总跨组织单位协调更有经验,他可以让这件事的效应最大化。”
郑董气笑了,“你明明知道啊!岑商。你知道的啊。”
岑商没出声。
她最近才摸到了一个规则,在系统内工作办事,即便很简单只需要双方商定的事情,也一定要转上好几道,拉来第三方第四方甚至毫不相关的第若干方参与——这叫团结一切力量,大家都有文章表功。
郑董让她过徐总的明路,的确因为徐总更清楚东山街道和东林聚商的人员结构,既然要卖人情,自然要让人领情。
而不是像她一样“愣头青”,直接送货上门,还当自己多潇洒。
因为这样一来,这件事的性质彻底变了。
做法、原则、情感都没错,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