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没有意识到？”

米迦勒反问他：“阿托恩，你在寻找世界不被毁灭的线索的时候，真的还有闲心去思考其他事情吗？”

金发神明垂眸，并未言语。

“我那个时候光是找钥匙，还有追踪修谱诺斯，就已经花去了全部的精力，根本没有来得及去想类似于‘世界不会轮回人类世界会进化到不需要什么’这样的情况下，我作为一个依靠信仰重新获得力量的神到底还能不能存在……那个时候根本没有这种意识。”

米迦勒想了想，又说道：“也可能是因为手握神器，还有我原本就是光明神的关系，我并没有担心过这种事情，觉得什么都无法让我停下脚步。”

本来就是光明神转世，还会因为没有人类那边的信仰而消失吗？米迦勒觉得不太可能，也就自动忽略了这份威胁。

阿托恩一直觉得他曾经的这位大天使长各方面都挺随意的，没想到他面对自己的生命威胁都是这么慢半拍，他现在只能庆幸对方运气一直很好，就算是没有了信仰，却也因为拯救了这个世界反而成为了规则这样的存在。

世间没有什么是永恒的，若是真的有，那么就只有制定出来的规则，还有掌控全部世界的意识了吧？而米迦勒，现在正好属于天生的规则那类，正如同他自己所说的，只要不过分行事，基本上可以永远存在。

“修谱诺斯那么疯狂的原因我算是明白了。”

米迦勒：“嗯？什么意思？”

阿托恩摇头：“有你这么一个不将自己当一回事的神，他不就得多操心了？他明显和你不同，他觉得世界不轮回会使得人类继续进化，产生可能让你消失这样的事情，所以他宁可是信其有也不敢冒一丝风险。”

米迦勒扯了扯嘴角：“不，他很多行为我说不上来，但是希望我活着应该是真的。”

就算是他对修谱诺斯再有意见，只是两次记忆就足以让他刻骨铭心了，那么小心翼翼拼出来的灵魂，却被光明神轻易舍弃。

讲真的，这事情谁遇上谁不疯啊？这点上他还是有够佩服修谱诺斯的，那执念之深居然可以让他一边疯狂同时保持理智的计划安排着一切，将准备好的棋子一枚又一枚置放于棋盘上。

确信米迦勒成为了法则，已经不再有生命危险，阿托恩才心平气和地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听拉结尔说你已经进入过记忆世界两次了，已经找到那个操纵一切的人了吗？”

“很遗憾，对方隐藏的很深，修谱诺斯的记忆中我遇到过两次，一次是只有声音，一次是有一个大致上的体型，其他的依旧一概不知。”

微微叹了口气，米迦勒握了握拳头，露出了头疼的表情：“要是我真的可以得到初代光明神全部的力量的话就好了，那么一切困难都不是问题。”

一个可以创造一整个世界的神，绝对不是什么弱小的存在，根据修谱诺斯的话，还有初代光明神的记忆来看，如今他们所在的世界只是无数个小世界，这一侧这样一个小世界都有这么强的力量在影响着，可见那个创造了合并世界的神有多么恐怖。

“我会再去看一次记忆，之后离开这一侧世界。”

阿托恩不意外米迦勒的决定，或者说作为其他侧的神，一直留在这里才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不过——

“原先你以为你是其他侧的神，所以想着隐瞒我和其他人，这我还可以了解。只是现在的你已经确定你的来处并不是无数世界中的任何一个，那你离开以后要去哪里？”

“最终目的地还没决定，不过下一个目标已经有了。”

阿托恩诧异：“是什么？”

米迦勒留给他一个背影：“我会先去修复一个个小世界，让这些神器回到他们应该待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