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躁,因为他已经知道荣仓在哪里了。马甲下的泷谷隼也是如此。
思绪回到今天大厅宴会时,在那种食人场面下,一般人下意识会选择离开充满危险的大厅,而荣仓正利用了这种定向思维。离开大厅势必要打开唯一的那扇大门,但泷谷隼确信除了钉崎和虎杖这两组伪主仆,没有其他人打开过门。
那么只剩下两种可能性了,一是荣仓根本没有离开大厅,二是大厅里有通往其他地方的隐藏道路。不管哪种答案,他们都势必要回一趟大厅了。
刚到大厅门外,里面软粘物体摩擦的咕叽声和骨头碎裂的咔嚓声就在喘息声的伴奏下传了出来。
打开门,大厅里全不见光的黑暗终于被撕开了一角,红白相间的肉·体失去了形状,层层叠叠地堆在红地毯上,一片死气沉沉。于是播撒进来的日光也变成了一块白色的裹尸布,覆盖在这片“墓地”上。
逆着光线,每具只剩肉沫的尸体旁,一双双映衬着血色的赤瞳齐刷刷转向虎杖二人。它们是“爱子”,然而只有在啃食自己的主人时,它们才尽情展示出最猛烈的渴望。
这可以称作“爱”吗?
眼中闪烁的红芒化为残影,几个“爱子”朝虎杖二人奔袭而来。虎杖踹地而起,一张张长满利齿的嘴还未来得及咬下就连同脑袋被踢飞出去。
越来越多的“爱子”加入了战斗,但虎杖势头不减,自如穿梭其中,而后一个勾拳击中了其中一个“爱子”。
冲击从那个“爱子”的腹部传向背部,身躯猛然拱起,飞至半空再下落。而虎杖跟着它身体的上升一同跳跃起来,很快超过了它的高度,继而将它的背部作为踏板再次跳跃。
一脚踩下的同时,那个“爱子”的身躯骤然反方向弯曲,加速下坠,腹部最先着地,发出了沉闷的撞击声。
虎杖的跳跃却没有停止。就这样一个个“爱子”上升下落,上升下落……最终只剩下一个“爱子”仍站立着了。
它张大嘴巴,正要扑击虎杖,却出人意料地侧斜着飞了出去。
没了“爱子”的身躯遮挡,露出了后面正缓缓收回脚的琴酒。
“结果也不过是些杂鱼啊。”琴酒勾唇嗤笑一声,随手扯下散开的领带扔到一旁,“现在只要搜就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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