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喊我过来,我还以为你醉生梦死了呢,看你这样子还行啊,走吧,别在这混着了,东哥奉姜圆之命亲自过来陪你,在门口等着呢。”
梁舟衡往门口懒懒地撇了一道,“怎么不进来?”
匡野:“你这乌烟瘴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怕熏着姜圆,走吧,去隔壁。”
梁舟衡被那句“奉姜圆之命”蛊惑着,跟着匡野出了包厢。
殷东扭过头来,打量了他一眼,冷声冷气道:“这不挺正常的?中午不是还跟人面前当孙子,恢复得挺快。”
梁舟衡唇角勾出一抹淡笑,“难为你惦记。”
殷东当即回:“怕你再闹出点笑话来,传出去好说不好听,有损你梁大少的名声。”
梁舟衡唇角往下一撇:“我还有什么名声。”
匡野跟殷东对视一眼,笑着打趣:“有自暴自弃那味了哈。”
匡野推开了隔壁那间VIP包厢的门,里面是空的,但桌上摆满了酒。
殷东陪不了酒,所以特意叫了匡野来。
梁舟衡刚开始还咬牙嘴硬,表示不想喝了,但经不起匡野接连往他心上捅刀子。
匡野说:“宋存对你百依百顺,那么能容人的一个女孩,哭着都要跟你分手,可见你做得事有多过分,她能从你这逃出去,是好事,她要再陷得深了,说不准,以后想分都拔不动腿了,对她来说,那才真的悲哀。”
梁舟衡心里清楚匡野说的这话没毛病,但钻进耳朵里,却格外扎得慌。
“你们俩早点分开太明智了,对你对她都好,说真的,你俩就是南辕北辙,就不该弄到一块,她干净得白纸一张,你脏得跟破抹布似的,你俩硬凑一块,你自己都不好意思碰人家吧?”
匡野刀刀见血,梁舟衡又端起一杯酒仰头灌进嘴里,酒入喉肠,没有辛辣,全是苦涩。
匡野笑着跟殷东调侃道: “没想到有生之年,有幸见到梁大少被情所伤,真是开了天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