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应偏头眯着眼睛笑着看他:“那你觉得什么合适?”
“老虎狮子什么的,反正不能是猫。”游时偏过头说,“幼稚死了,赶紧回家。”
“走不了啊,这里这么堵。”江应笑出来。
“你故意走这里的吧?”游时斜睨他一眼。
“是啊,你揍我?”江应笑说。
“好啊,反正堵车没什么事干,不如大过年打孩子。”游时说着,往上捋了捋袖子,往他这边凑过来。
江应感觉危险临近,浑身绷着,看着前方,腰挺得笔直。忽然,一只手揪上他耳朵,然后温热的唇在他耳廓上贴了一下。
江应极轻地抽了一口气,下意识伸手捂住自己耳朵:“你……”
“快点跟车了,”游时又靠回椅背上,笑着看向他,“后车要按喇叭了。”
—
雪是在路上下起来的。
轻柔的雪花从深蓝色夜空中落下,渐渐把整座城市染成白色,外面的人反而更多了,大人小孩戴着手套在外面玩雪,一不留神就白了头发。
江应把车开进小区,啪一下关上车门,又按下钥匙锁车,边走边跟游时说:“晚上想吃什么,我去买菜。”
游时呆愣愣地站在夜空下,忽然伸手轻轻拽住江应衣摆。
“怎么了?”江应奇怪地问。
“应哥,”游时抬起眼睛看向他,弯着眼睛冲他笑,“跟我说下雪了。”
江应这时想起游时那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同学说的话,心底酸软一片,他弯下腰抱住他,雪落在两个人头发上衣服上,在路灯下,像是浑身落了星星。
游时闭上眼睛,感受着属于江应的温度,红着耳尖说:“喂,快点跟我说!我要揍人了!”
“游小时,下雪了。”江应在他耳边说。
游时耳尖更红了。
“以后每一年都会有这句。”江应又说。
他们还有好多年岁,还有很多场雪。
游时笑了:“那江城不下雪怎么办?”
“那就去下雪的城市,去北京、去哈尔滨,去芬兰、挪威、冰岛,想去哪看就去哪看……”江应笑着说,“我一定会跟你说的。”
“口说无凭。”游时说。
“要不我立字据?”江应垂眸看向他眼睛。
游时往后撤了一步,他蓦地攥紧了自己衣服兜里的那个方方正正的戒指盒,心脏像是要跳出来,凶巴巴地说:“手伸出来。”
“干什么?”
“签字画押啊。”
“你还真准备了文件——”江应笑着伸出手,声音却戛然而止。
游时丝毫不嫌弃地单膝跪在雪地上,刚下的薄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