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去了吧。”江应闷闷地说。
“……去。”游时闭着眼睛挣扎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要去。
“这样怎么去啊?”江应问。
“怎样?”游时嘴硬地反驳他,一动某个地方感受更微妙了,他悄悄咬了下牙关,若无其事地坐起来,要穿衣服。
睁眼,就看见江应看着前置摄像头,摄像头对准自己。
游时看清了自己脖子上的红痕,从脖子到锁骨,再到肩膀,甚至耳垂上都有牙印。
游时:“……”
“这样。”江应给他看完,又把手机扔到一边 。
“……还不都是你害的。”游时说,说到一半又给自己说乐了,笑着去抹自己脖子上的红痕,“你是不是真属狗啊?江阿姨是不是记错属相了?”
“不公平,”江应不服气地说,“我身上也有啊。”
“你……”游时掀起眼睫去看他,忽然噤声。
江应没穿上衣,从脖子到胸口,甚至小腹,不止是红痕,还有咬的牙印。他背后,还有几道红色的抓痕,游时头脑发胀的时候无意识留下的。
“舒服吗?”江应这时牵住他手指,没有全抓,只是抓住一两根,把指腹抓在指尖揉捏。
游时脸上一点点升温,咳嗽了一声,佯装镇定地说:“还、还行吧。”
江应笑出来,抓过他整只手,变成五指相扣的姿势,凑近亲了下他,整个人都显得很得瑟。
游时看他有点烦,立刻说:“但是现在全身都疼,感觉骨头都要散了。”
“那就别去了。”江应又从床边捞过手机,当即给谢历打电话,“喂,谢总,游时不舒服,生病了。”
“啊,怎么了?”谢历那边担忧地问。
江应目光冷冷扫下来,游时莫名有点不敢直视他视线,耳朵又开始不争气地升温。
江应看着游时几乎要红透的脸,轻笑一声,说:“发烧了。”
游时:“……”
他立刻躺下去,被子扯到下巴处,安详地闭上眼睛。
他听不见谢历那边又说了什么,只感觉到江应看猎物一样的目光又在自己身上转了一会儿,终于撤开,游时下意识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他听见江应清浅带着笑意的声音。
“嗯,他说他全身都疼。”
游时:“……”@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彻底忍不了了,闭着眼睛抄起旁边的枕头,砸到江应脸上。
—
俩人在上海待了没几个月,在江城建立分公司的事提上日程,游时主动申请调回江城,并且走之前还非要拐上新来的技术总监,谢历想吐血,说整个公司技术上就两根梁柱子,但这两根柱子偏偏是连体婴儿,拆不开。
但他拗不过游时,最后这俩人稳稳落地江城。
重回江城第一个星期,游时翻开黄历,特意找了一个宜嫁娶宜纳采的风和日丽的日子,带着一后备箱的东西去江奶奶家。
路上,游时坐在副驾,江应不敢让他开车,因为害怕他过于紧张一脚油门撞上消防栓。
游时一直紧张地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