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
浑身骨头似乎都酥了, 大脑麻木了一阵,游时微眯着眼睛看江应收回手,盯着自己的手掌, 怔愣了一会儿,起身抽纸巾。
“游小时。”江应嗓子还是哑的, 似乎想说什么,也可能只是单纯地想叫他一下。就在这时, 游时忽然站起身, 把他推倒在床上。
后脑撞击床板时发出咚的一声,江应吃痛地嘶了一声, 游时掀起眼睫看他一眼, 一只手伸过来敷衍地揉了两下, 接着性急地下去,扒开他裤腰。
“游时!”江应脑子里忽然一片白光,他挣扎着直起上半身,一只手狠狠抓住游时手腕,他白皙的腕子上都带上了红痕。
游时按着他肩膀继续往下推, 眼神看上去格外富有攻击性, 可润泽的水光让江应知道他现在不是完全清醒。
“你干什么?”江应语调又急又快, 但偏偏又放低了声音。
“干什么?”游时冲他痞气地笑,“操/你啊。”
他俯下身, 在他脖颈处咬了一口,像是泄愤, 像是委屈, 又像是无处发泄的心疼。
他在他耳边含糊不情地说:“你之前说可以的……哥, 可以么?”
江应感觉自己心尖被什么东西轻扫了一下,游时的气息喷在他颈侧, 毛茸茸的脑袋偏了偏,在委屈地蹭他。
他一只手死死扣住床边,手上青筋暴起,游时又哼着“嗯?”了一声,要直起身去看江应。
江应抓着他胳膊把他拽下来,两手环住他的腰,抱着他。
“放开我。”游时挣了一下。
江应声音哑得要命:“游小时,你太小了。”
“我成年了,”游时不服输地说,又挣扎了一下,“我现在能合法看18+作品。”
江应扣住他后脑,自己抬头轻轻啄了一下他嘴唇,眨眨眼睛看他:“还是太小了。”
“什么时候可以?”游时闷声说。
“等毕业可以吗?”江应笑着说。
“高中毕业,还是大学毕业?”游时偏头不看他。
江应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你说呢?”
“太久了……”游时生着闷气,一骨碌坐到旁边,缩成一团,像是一只受了气的鹌鹑,撅着嘴瞪着前方,说:“江应你现在真麻烦。”
江应看着他笑。
“今天晚上家里要包饺子。”江应站起来,看了一眼时间说:“奶奶应该买完菜快回来了,准备洗手干活了。”
“不干,”游时偏头,“我很金贵的。”
“知道了。”江应笑了,走过去把他拉起来,又推着他的背把他推进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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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
过年不让放炮,但总是有人偷偷放,尤其他们这里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