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应立刻接:“他用我笔芯。”
“他逼着我做题。”
“他喝我杯子里的水。”
“他上课坐太直挡我视线。”
……
槐姐气笑了:“你们小屁孩吗?二高门口有个幼儿园我要不要友情价把你们送过去啊?”
两个人都低着头不说话,有点憋不住笑。
“再问一遍,有没有矛盾,有矛盾现在说,”槐姐又敲着桌子重复了一遍,“我给你们解决。”
“没有。”两个人异口同声说。
办公室里是死一般的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槐姐看透一切地说:“没矛盾就行,没矛盾就回教室,要是你们真干起来整个教室不够你们嚯嚯的。”
两人转身要走,槐姐又叫住他们:“最近别研究那语法填空了,研究几十套了累不累啊?有空呢,多去看看理综,那玩意300分。”
两人应了一声,走到办公室门口。
游时搭着门把手即将开门的时候,江应往下看一眼,卡在那一刻开口说话:“可我就是想牵,牵着你的时候,我才觉得你在我身边。”
这里是办公室,距离他们最近的老师不过一米,埋头批改着试卷,那是他们上周的小测,游时和江应的卷子就混在那里等待接收检阅,而卷子的主人站在办公室门前,说着戳人心窝子的话。
“别说了……”游时手放下了,刹那间面红耳赤。
“我想午休起来,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你。”江应不依不饶地说。
他想在每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趴在桌子上睁开眼的时候,看到游时闭着眼睛安稳睡觉的侧脸。
游时刹那间想起什么。
江奶奶说,他总睡不好。
游时手垂下,快速地捏了下江应的手心,然后转回头,又走回槐姐办公桌前,“槐姐,还有个事。”
“什么事快说。”槐姐头也没抬。
“我想调座位。”游时说。
槐姐摆摆手,已经无奈了,“行行,给你调,你不想跟江应坐一起,那就干脆坐里面最后一排,把你俩隔开。”
“不是,”游时说,按着槐姐的桌子,“我想和江应调成同桌。”
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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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时把那张他亲手往后撤的桌子拉回,和江应并齐,脑子里面突然回想到他们重逢那一天,晦暗天光里,江应从讲台上面走下来,一步步走到他旁边坐下,对他轻声说:“坐。”
他当时跑出去抽烟。
如今烟戒了,打火机被江应收了,游时把自己可能错置的人生轨道拉回正轨。
没过多久放周假,赵邮兴冲冲地来约游时:“时哥,周天怎么过?这样吧,咱们呢上午训练,然后下午去玩密室?我听说街道口那边新开了一家密室,特别刺激。”
游时往前看了江应一眼:“不去,约了人。”
“干脆一起?”赵邮问。
“不能一起。”游时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谁啊比你都摆谱?”赵邮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