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赵邮自顾自地说:“别走了吧直接,在这睡吧。但是就两张床不太好分,唔。我当时说给铺三张床,我们兄弟三可以大被同眠,游时非不让,还说同眠你妹啊。”
游时看了一眼江应,继而懒散地靠上寝室的门:“我没说过。”
江应正要开口说什么,赵邮一摆手,说:“我去隔壁寝室睡了啊,床留给你俩了。”
“哥们,你这牺牲也太大了吧。”游时笑说。
“不牺牲不牺牲,”赵邮一笑,“主要是隔壁开黑呢,你们来不来?”
游时:“……你只是想去开黑吧?”
赵邮给俩人一人一个飞吻,回手带上门前回头冲他俩盈盈一笑:“你说呢?”
赵邮一走,寝室里立刻安静下来,游时看了看寝室里两张床,挑了一张坐下,故作随意地问:“晚上在这睡?”
“嗯。”江应点头,转身去了卫生间,“我去洗漱。”
游时跟在他身后,卫生间里挤进两个十七八岁的手长脚长的人显得有些挤,游时就半退出门口,斜靠着墙壁,一边看江应洗脸一边刷着手机。
“诶,”游时刷着刷着皱了下眉头,“群里又在组织比赛了,说是NOIP前最后一场训练场。”
“什么时候?”江应两手撑着洗手台白净的瓷砖,脸上一直在往下滴水。
“下周六。”游时说。
“别去了。”江应甩了甩手上的水,“浪费时间。和他们打不如和我打。”
游时没忍住笑了下:“怎么,跟你那个号打。他们说我欺负新人呢。”
“你还强迫让新人给你当陪练呢,新人也没说什么,”江应轻笑,抬起头,透过湿漉漉的刘海看他,“这还不算欺负?”
“就是欺负了,怎么的吧。”游时挤了他一下,把他挤到旁边,自己霸占水龙头,“你不爽你欺负回来啊。”
江应垂下眸子,看着他用手掌接水,接着往自己脸上泼。他洗脸洗得很毛躁,刘海和领口都湿了,之后又仰起脸,闭着眼睛甩头发上的水。
江应看着看着忽然笑出来,他想起来黄花小时候有一次喝水,小小的身体整个摔进了水盆里,这之后只要黄花喝水旁边就不能有人笑,一笑它就会把身体扭过去,绝水以示抗议。
“欺负回来……”江应慢慢重复道。
游时手正撑着水池,听到这话肩胛骨往上凸了一下,痞笑道,“看你打不打得过。”
两个人一前一后从卫生间出来,游时走在前面,走着走着忽然停住脚步,警觉地看着门外。
“嗯?”江应问。
“我发现你这人眼睛不好,耳朵也不太好。”游时无奈叹口气说。
可能脑子也不太好。
这么久了没看出来我喜欢你。
脚步声由远及近,一步步走得很笃定,没有一点男生寝室晚上偷偷出去串门那种偷鸡摸狗的意思。
赵邮这个b不是说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