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3 / 3)

“自然是真的!”锦杪目似明星。

“那我就信阿姐的。”穆锦泽起身,抚平衣袍上的褶皱,“很晚了,我就不打扰阿姐了,阿姐早些休息。”

锦杪也站了起来,“我送你出去。”

“外边儿冷,阿姐就别出去了。”说完,穆锦泽就带着长随离开了公主府。

锦杪再次去了西耳房,金笼里的人目光清明,松形鹤骨,浑身上下瞧不见丝毫刚才的狼狈,仿佛被欲念操控的人并非他。

“多谢殿下。”裴臻俯首行礼。

“钥匙呢?”锦杪坐回玫瑰椅,好整以暇地打量眼前人。

上回见面,他身上的官服穿得一丝不苟,对她行礼后说:“殿下金枝玉叶,微臣不敢攀折。”

既然不敢攀折,又为何要一再招惹她?

真是想想就气。

郑太医告诫她切勿大怒大悲,呼~不生气,为这种人动怒折了自己的寿命不值得。

半晌没等到回答,锦杪没了耐心,娇俏的小脸露出冷色,“怎么突然不会说话了?莫不是那药有个让人变哑的副作用?还是你没认清自己的身份?”

裴臻薄唇紧抿,穆锦泽的那句话回荡在耳边。

他如今就是一个奴才……

在南风馆,他要服侍无数人,在公主府,他只用服侍一人。

不管在哪儿,他都是个奴才。

哪儿有什么挺好,不过是他的自欺欺人罢了。

“回殿下的话,奴才只是不知该做什么回答才不会脏了殿下的耳朵。”

听裴臻自称奴才,锦杪只觉得刺耳。

可他如今,不就该如此吗?

她忽略心上的那点钝痛,“直说无妨。”

“回殿下,钥匙在奴才腰上。”裴臻视线压得极低。

锦杪觉得太阳穴又开始疼了,小十五可真会给她找麻烦。

她带着桃月出去,让一个奴才进来找到钥匙解了裴臻身上的锁链,也将金笼打了开。

回头望见低眉敛目的男人,锦杪心里没由来地烦躁,她将这一切归咎于裴臻曾经对自己犯下的恶劣行径。

“扫雪去吧,扫不干净不准睡觉。”

话音未落,锦杪转身离开了西耳房,越走越快,颇像在跟谁怄气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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