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医,她就为情而死了,怎么还能再喜欢上曾经差点害死她的人呢?
锦杪不明白自己的心,还是说她对裴臻的喜欢从未消失过?如此猜测,令锦杪呆住。
直到碧桃的声音响起,才唤回锦杪的神。听得裴臻已将吃的做好,正在外间等她出去用膳,登时有一股抗拒从心底冒了出来,脱口而出便是一句:“我睡了!”
“姑娘,哪儿有人睡了像您这么中气十足的?”碧桃无奈。
锦杪心里咯噔一下,她这会儿补救还来得及吗?
余光瞥见不知何时打帘进来的裴臻,锦杪头疼扶额,好吧,来不及了。
裴臻走上前,碧桃退了出去,内室只余他们二人,锦杪不大自然地抬起眼帘,轻咳一声,“那什么…我困了…”
“殿下吃两口再睡。”
裴臻神色平静,瞧不出是个什么情绪,但锦杪觉得,这人就像一座大山压在她头上,叫她有些喘不过气。
想说不吃吧,人家一回来就为了她去下厨,怎么着也得吃一口,不能浪费了人家的心意。
“那我便吃两口再睡吧。”锦杪不敢直视大山,坐起来用脚去寻鞋,却见大山俯下腰身,一手握住她的脚,一手为她穿鞋。
之前裴臻也为她穿过鞋,但没有一次像现在这般,令她整个人都热了起来,似在蒸笼当中,感觉时间再长点就能熟了。
穿另一只时,锦杪忍不住缩脚,裴臻轻而易举便将其握住,使之无法再躲。他抬眸,平静的脸上有了些许笑意,“殿下躲什么?莫不是害羞了?”
被戳中心思的锦杪恼羞成怒,使劲一蹬,“你才害羞!”
她都咬牙使劲了,裴臻却纹丝不动,真真是一座大山。
就这般,大山为她穿好鞋,临了道了一句:“奴才服侍殿下也有段时间了,殿下哪里怕痒,奴才还是清楚的。”
闻言,锦杪鼓起腮帮子,顶着一张大红脸在地上站稳,伸出手指头往大山脑门戳了一下,“你不清楚!”
她这动作来得猝不及防,裴臻一个不妨,踉跄了半步。
见状,锦杪又往他小腿踹了一脚,“我以后不要你伺候!”
说罢,扭头便走,也不知是气更多,还是羞更多。
但不管哪者更多,都敌不过锦杪这会儿的饿。她原想着吃半口敷衍一下就得了,没曾想拿起筷子后,吃了足有两碗米饭才舍得放下。
接过碧桃递来的浓茶漱口,听见碧桃对裴臻说:“真好,你回来后,姑娘胃口也变好了。”锦杪差点把浓茶给咽下去,说得她好像在拿裴臻下饭一样。
“殿下食了许多,最好是走一走再歇着。”
裴臻开口时,锦杪正要起身往内室去。她觉得他说得甚有道理,于是她听话地走了一走,再前往内室。
“殿下。”裴臻眉心一紧,伸出胳膊挡在锦杪跟前。锦杪偏头看向他,乖巧眨眼道:“我已经听你的话了,还要做什么?”
“奴才觉得殿下最好再走走,否则夜里难受,到时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