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 锦杪真想把手里的热茶泼到傅盈身上,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故意。
几趟下来,锦杪累得满头大汗,好在傅盈歇下了, 不然她还得忙前忙后。
寻了个角落坐下歇口气, 锦杪一边用手扇风,一边打量这艘船上的人。
看起来, 他们好像都是傅盈的人。
虽然不知傅盈是做什么的,但有一点她能肯定,就是傅盈不畏惧皇室。
这样一个人, 她该怎么做才能逃走?
就算她有法子逃走, 可裴臻呢?
他还在昏迷当中, 难道要她将他扔下?
锦杪忍不住叹气, 到底该怎么办啊……
凉风拂过河面而来,带来一阵清爽,锦杪阖上双眸, 享受她这两天在船舱里不曾感受过的惬意。
忽然,她意识到一件事。
现下自己并没有被困在船舱, 她可以在船上到处走走, 说不定能找到裴臻。
锦杪走了两步, 心里陡然冒出一个猜测,有没有可能傅盈在骗她?
就是裴臻根本没在船上。
不是没这个可能。
奇怪的是, 她既希望裴臻不在,又希望他在。
锦杪摇摇头, 不让自己再多想,越想越头痛,难受得紧。
找一圈下来,就知道裴臻到底在不在船上了。
锦杪以为她可以到处走,没曾想到处都有傅盈的人。她想开门,对方就会告诉她:“没有主子允许,姑娘不得进入。”
刚遇见这个情况时,锦杪猜测裴臻在里面,他们才不让她进。等她多走几个房间,才知道凡是需要打开的地方,她都不能进。
那还有什么好找的?
不如回去躺着。
锦杪很快就做出了决定,回了她自个儿的房间歇着。
她这边刚躺好,就有人向傅盈禀告去了。
傅盈觉少,但他很喜欢躺着闭上眼睛休息。
不熟悉他的人见他这般,便会以为他睡了。
傅盈在休息时,不许任何人打扰,但这次却破天荒地吩咐人盯着锦杪那边,随时向他禀告那边的情况。
看来他是太久没遇见过有趣的事了,逮住个稍微有点意思的人,他就来了兴致。
听完下人的禀告,傅盈笑了。
不断将自己所在乎的东西暴露出来,只会让别人更好地拿捏自己。
琼阳公主啊,我要是将裴臻还给你,那我不是傻吗?
他这些话要是说给少女听了,少女怕是会气到头顶冒烟吧。
傅盈想着想着,乐出了声。
等到了晌午,少女来伺候他用膳,傅盈不紧不慢将心里话道出了口。如他所料,少女气得不行,瞧瞧那眼神,跟刀子有一拼,恨不能把他给生吞活剥了。
傅盈好心情地吃了一大碗米饭,目光扫过余下的一桌饭菜,“赏你了。”
这会儿听见傅盈大发慈悲的语气,锦杪很想掀了整个桌子,砸他脸上。
这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