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非议,怎么不配做帝皇?你,你才是篡夺皇位,大逆不道,应该从上面下来!”
那是他的龙椅,他的皇帝宝座。
“夫妻一体,是谁给了皇后肆意妄为的权力和底气?是你。身为帝王,受天下供养,一食一饮皆取自民脂民膏,本该反哺庇护百姓,为民做主,而你是如何做的呢?”萧沫冷冷地道,“明知承恩公罪行累累,却因私情不加约束,甚至无视包庇,乃至他酿成滔天大罪无可挽回。你比之皇后更可恶,手握权柄当明白谨言慎行,秉公理政的道理。帝王无私,你却用手中的权力喂养出一头贪狼,昏庸无道至此,还有何面目称孤道寡,妄图继续占据帝位?”
“你们两个罪孽深重的罪人,身上血债累累,若世俗律法不能审判你们,则天降我于世,必手执屠刀,杀他个干干净净,还百姓一个公道!”她冷酷地道。
那毫不掩饰的杀气,刺得天顺帝和皇后肝胆俱颤,魂飞魄散。
难道他们真的那么糟糕,不可饶恕,以致连上天都看不下去,派下萧沫这个怪物来惩罚自己?
当下浑浑噩噩,命都去了半条,连争辩的力气都没有了!
萧沫转头看向钱如晦:“钱相你可听清楚了,他们为什么不值得本公主尊重。”
钱如晦抿唇不语,只是眼底的戒慎更重。
说句不好听的,皇帝为九五至尊,唯我独尊,任何人的性命在他面前都如蝼蚁一般,天顺帝别说只是纵容承恩公害死人,就是天下半数百姓死在他手里,除了哀叹一声百姓不幸遇到昏君,不会有人想着去审判一个‘皇帝’。
萧沫对着一名皇帝尚如此求全责备,眼里不含一粒沙子。那是帝后,是她的生身父母,如此杀机毕露,不顾人伦孝道,那对底下沾染了人命的官员呢,岂不是更下手无情?
钱如晦的心里发沉,他担心接下来金銮殿上会杀个血流成河,不知有几人能存活。
而底下有脑子转得快,做了亏心事的,早已经簌簌发抖,身子软得要站不住了。
好在此时士兵押着承恩公夫人等进殿来了,稍稍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禀告公主,当初替换公主相关人员等带到!”小队长行礼道。
穆氏垂着头在天顺帝夫妻身后跪下,接着是萧婉,沈应捷。
萧沫拍了下手道:“好了,让我们先言归正传,说回真假公主一事。”
萧婉屈辱地被从自己宫殿抓出来,像个犯人一样被押解着在文武百官面前下跪,跪一个曾经自己不屑一顾的女人。
她从来没有这么卑微过,也从来没有跪过除了帝后之外的人,膝盖下坚硬的地面让她疼得心口发寒。
上面的少女声音真好听啊,萧婉情不自禁地抬起头去看她。
入目所见就是少女堂而皇之坐在龙椅上的身影,萧婉心里一瞬间泛起惊涛骇浪,她怎么敢,她怎么能?
她只是一个女人啊,竟然敢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窃居皇帝宝座,为什么没人斥责她,将她轰下来?他们难道不觉得这一切太荒唐了吗?
萧婉一瞬间头痛欲裂,不明白眼前的一切是怎么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