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想过买通本地守备将军,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除掉嫡公主。
随着呆在这里的时间越长, 他心里越是没底,心头沉甸甸的。
外面到底如何了?锦衣卫有没有查到什么?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人来解救自己?
其他官员跟他一样恓惶, 一股无形的紧张不安地气氛弥漫在粥棚里。
大家已经受够了这样的日子,灾民们的苦楚并没有让他们感同身受,而是嫌弃避之不及,也更坚信了要为人上人的信念。
只要一直占据高位,就不会沦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
“大人,再这样下去大家都熬不住了,”彬州同知靠近,忍痛道,“依下官看公主就是想要钱,要不然”他们把钱都拿出来吧?
“闭嘴。”胡知府狠狠地瞪他,蠢货,那不是自曝其短,将把柄往人家手里送吗?
同知苦着脸看他:可是就算不说,有锦衣卫在他们真的能安然无事吗?这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还不如花钱买个舒坦。
怕什么来什么,远处传来骚动,韩重元领着一干锦衣卫行色匆匆地大步而来。
胡知府目光落在锦衣卫手上捧着的账本上,脸色顿时变了。
“韩某,辛苦了!”萧沫心疼地看了眼风尘仆仆的男人,亲自给对方倒了一碗水。
韩重元眸子闪过一丝笑意,接过水喝了一口,竟品出几分甜意。
放下碗,他朝萧沫点了点头:“不负公主所望,锦衣卫找到彬州上下官员贪墨赈灾款的证据。”
锦衣卫不仅找到了账本,更是下到地方各县,一个个盘查核实过去,所以才花费了这么多时间。
萧沫俏脸严肃起来,她止住了韩重元:“把那些官员请来,当着他们的面说。”
胡知府等不甘不愿地走了过来,还未到跟前就闻到一股老大的味道。
韩重元略带诧异地看着一帮狼狈得跟乞丐有一比的文官们,唇角抽了抽,不过短短几天就被折磨成这样,还真是出乎意料。
胡知府下意识忽略韩重元的目光,挺直腰背道:“不知公主请我等前来,有何吩咐?”
萧沫严厉地盯着他:“韩统领已经找到你们贪污赈灾钱粮的证据,还不坦白交代吗?”
胡知府心里一跳,垂下眸光道:“本官不知道公主在说什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本官没干过的事怎么承认?”
韩重元阴冷地斜睨了他一眼:“胡知府,你们的帐本做得很完美,可不要忘了锦衣卫是干什么的,假的设计得再完美也有破绽。这里还有彬州治下七个县县令的证词,从到他们手中的赈灾款逆推,就知道真正用于赈灾的钱粮有多少,连十分之一都没有。”
胡知府嘴唇颤了颤,发出难听的笑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