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了安公公,秦嬷嬷来见。”
曲之臣一顿,气鼓鼓地找了张椅子坐下。
秦嬷嬷和安平俩个很快就到了。
曲之臣抢先出口问道:“陛下让你们教导服侍公主,为何你们不在她身边?”
顾逸静静看他们,这也是他想知道的。
安平上前一步,苦着脸将他们抵达上江村后的事一一道来。从一到地方发现嫡公主被山匪绑架,等解救出来后启程回京,再到路上遇刺公主掉下山崖,等重新启程赶到天河镇后公主突然失踪,此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嫡公主了。
珉王死时他们慢了一步进城,并没有亲眼看见他受天罚而死的场景。
短短几句话,却也颇是曲折离奇,曲之臣讪笑道:“还说是祥瑞在身,我怎么觉得她挺多灾多难的,是个灾星还差不多!”
顾逸严厉的扫了他一眼:“休再对公主出言不敬,否则就给我滚回京城去。”
曲之臣翻了个白眼:“她现在人又不在,我说说怎么了?而且,我是奉了太子殿下令来替他迎接公主,哪里也不去。”
顾逸不再理他,而是仔细问起了他们所知有关萧沫的所有细节。
秦嬷嬷和安平把能说的都说了,没好意思提自己等的疏慢轻怠之处,只隐晦的提了一句,嫡公主不通礼仪,行事粗鲁,教养欠缺。
等问不出什么来,顾逸先打发了俩人下去。
他垂眸沉思,从这些问话中,嫡公主表现出来的行为和她从前闷坐房中绣花的形象,似乎有些格格不入之处。
一个柔弱没有见识的少女,能做到大胆与土匪周旋,甚至被困七天七夜后却尚能对峙朝廷官员,将人骂晕过去吗?
她又是怎么想到安排那些被土匪禁锢伤害的女人,甚至出钱让上江村的人教授男女幼童一起读书的呢?
还有虽然秦嬷嬷等人多有掩饰,但也看得出来他们压服不了嫡公主,反而被那位弃如敝履,抛之脑后了。
难道是经历惨痛剧变后,人的性格大变了不成?
顾逸想,要更了解那位流落宫外的嫡公主,弄清楚珉王之死的真相,或许可以问问锦衣卫,精于打探情报的他们总会知道些什么。
曲之臣打了个哈欠道:“累了,表哥我先去休息了,有事明天再说。”
他可是娇生惯养的贵公子,结果这一路上忙着赶路,吃不好睡不好,天大的事也得等他休息好了再说。
“你去吧!”顾逸回过神,看着人踢踢踏踏的出了大堂。
他坐了一会,先是写了一张拜贴送往珉王府给萧沫,先是告罪,然后言明明天前往拜见。
接着吩咐自己带来的随从,让他们散入城中私下打探收集消息,等忙完后,他才进去梳洗不提。
顾逸一行还没有进城门,消息就到了韩重元手上,对他们的动向一清二楚。
天色微暗,萧沫所居的宅院就点起了灯笼。
用过了晚餐,韩重元和苗千户联袂而来,求见萧沫。
看着厅堂上相对而坐下棋的男女,苗千户可怜兮兮的,自觉闪避到了门口,将自己隐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