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
苗千户蹲在晕过去的元麻子面前,无聊地伸手扒拉着他:“这就是公主抓到的贼,没有什么不同啊,可是要我将他丢到县衙去?”
换了干净衣服,整个人清爽多了。
萧沫边用布巾擦着头发,一边在旁边找了个位子坐下,厌弃地道:“这可不是一般的贼,他偷人,还偷得不少。”
“哈,是淫贼啊!”苗千户眼里浮起鄙夷,当作没看到自家统领和公主殿下座次尊卑不分的问题。
韩重元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少女,插言道:“恐怕不是一般的贼,否则公主不会特意将人带回来。”
萧沫目光沉了下来:“没错,他不是为自己偷的人,而是将人偷来卖给了别人。”
苗千户恍然,原来此‘偷人’,非彼‘偷人’啊。
韩重元:“想必公主已经知道买主的身份了。”
“不错。”萧沫凝目看了他一眼,启唇道,“此地范府主人。”
她将今晚所见说了出来,讲到此城中凡是长得好的皆被偷入范府之中,简直匪夷所思,愤慨非常。
怎么有这么无法无天,漠视律法的人?
韩重元轻轻抚弄自己的右手手臂,那里曾经骨折过,如今已经被伤药治愈,只余几分酸痛。
“弄醒他。”韩重元不置可否地示意。
苗千户立即动手让人醒来。
元麻子一恢复意识,脑海中还残留着昏迷之前的可怖印象,当下大喊‘有水鬼啊!’。
噼里啪啦,苗千户手下不留情
依譁
地对着他就是一顿巴掌:“锦衣卫统领在此,给我脑子放清醒点。”
没有提及公主,就是不想暴露公主的奇异之处,还有公主亲自出手拿人什么的,也不好往外说。
锦衣卫?
元麻子一个激灵,当即就趴下了。
难道刚才的鬼不是真的鬼,而是锦衣卫的人?
听说锦衣卫神出鬼没,手段阴诡,没准是真的。
所以,是王爷的事发了,锦衣卫找上门来了。范府有麻烦了,自己是不是也要完了?
审讯的事锦衣卫才是行家,萧沫静静地在一旁安坐。
苗千户毫不留情地一上来就折断了他的胳膊,厉声道:“老实点,把你知道得都吐出来,否则,老子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诏狱酷刑。”
“是,是,我交代。”元麻子被今晚猝不及防地变故吓破了胆,看着眼前的飞鱼服,吓得把自己知道的都倒了出来。
在天河镇,元麻子是个撬门入室,偷鸡走狗的行家,干这一行就没失过手。
范府管家找到他,许以巨额报酬,让他帮着将指定的城中美貌少女偷出来,送入范府。
那些少女无不是白嫩娇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