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订婚宴上,跳那支舞时教她的那些话。

想说,想要,就不要忍着,也不要口是心非。

阮书西的脑袋蹭蹭她,“真乖~”

卸下沉重的包袱,孟思岭这晚做的梦都变得轻松了。

她梦到和阮书西在云端玩白白的云朵,踩在上面软绵绵,云朵像奶油,像棉花,又像浴缸里的白色泡泡。

第二天。

孟椒不愿意配合身体检查,孟思岭和阮书西都有些束手无策,但该回孟宅的日子,还是回去了。

第34章

傍晚的霞光映入未开灯的餐厅,孟椒和助理两个人坐着在吃晚饭,看到两人没听话地回来,说了句:“没有准备你们的晚饭。”

孟思岭正欲开口,阮书西拉下她,转而一脸可怜兮兮地坐到餐桌配套的椅子上,盯着桌上简单的晚餐,瘪瘪嘴:“好饿哦,外婆真忍心我们挨饿嘛?”

看向孟椒的一双眼睛湿漉漉的,好像如果说个“是”,立马就要委屈哭了。

孟椒看一眼助理,助理立马起身去让人准备。

“看在你的面上。”孟椒笑着朝她说。

“我就知道外婆和思思一样,都是这样嘴硬心软。”

一样吗?

孟椒看一眼孟思岭,说出口的话却又有些冷:“站着干吗?当门神吗?”

如果不是知道她如今不能受刺激,如果不是谈了恋爱让她越来越平和,积压了这么多年的不满,或许早在她的某句指责中爆发。

孟思岭沉默地坐到阮书西身边。

这顿晚饭,还算融洽地吃完。

吃完,孟椒在屋内随意走动了几分钟活动身体,就欲回房。

阮书西连忙代替助理阿姨去扶她,说:“我来,我想陪会儿外婆。”

孟椒看一眼助理,点下头,说:“好,行。”

孟思岭早也已经跟着起身。

孟椒的检查,还是不能耽搁,但孟思岭的话,她不会听,只能由阮书西试试了。

阮书西扶孟椒回房的同时,冲她笑笑,示意她放心。

回到房间,阮书西帮她换衣服,帮她擦拭洗漱,又陪她上厕所,最后扶她到床上睡下。

“思岭只在还小的时候,帮我洗过脚。”孟椒头下垫着高高的枕头,握着阮书西的手说。

阮书西笑着,“她和我提过,说当时您很开心。”

“是吗?”孟椒唇角微扬,“那时的她,比现在乖多了,会等我回家,会跟我分享好吃的,会照顾我的花花草草,也会帮我洗脚捏脚,给我准备生日礼物。”

已经太久远了,但记忆还很清晰。

“只要您想,她现在也是愿意的。”

孟椒将散落的银发抚到头顶,叹口气,问:“她怎么和你说我的?”

“就是您刚刚说的这些,说您是她唯一的亲人,想亲近您。”

孟椒笑起来,“你都是捡好听的给我讲是吧?”

被戳破,阮书西垂头笑笑。

孟椒看看天花板,又看看门的方向。

“我应该没多少时间了,我能感受到,我的身体在一点点凋零。”

“医生会有办法的。”阮书西握紧她的手。

“不,我不想,我不希望靠那些科技勉强度日,像花,像草,到了时候,凋落就好了,我知道,你们都想劝我,但我不需要,我已经做好决定了。”

阮书西显得很安静。

“人有时候很矛盾,想要接近死亡,却又不敢付诸行动,所以当这一天自然到来的时候,我很高兴,所以你们不用担心,不用难过,是我自己选择的。”

阮书西不知道说些什么,或许在那一天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