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什么时候说要安排你们俩相亲了?”
“……老师每次虽然都不明说,但做的就是这样的事。”
“哎哟哎哟,好吧,”金玉兰耸耸肩,“我看你俩也不需要我助力,挺好的挺好的。”
“……您误会了,我们只是朋友,正好住一栋楼,正好她的目标是我的领域,正好我是她师姐,可以帮助她学习上的事,仅此而已。”
“嗯嗯嗯。”金玉兰点头。
沈绿绒:“……”
怎么有种越解释越坐实的感觉?
“有人在你身边就行,哪怕只是朋友,当然,钱悠悠那妮子那样的朋友不算,太不靠谱。”
刚开始坐诊的钱悠悠打了个喷嚏。
沈绿绒唇角牵动,笑了笑。
“还有别的事吗?”金玉兰问。
“没有了。”
“那我走了。”
沈绿绒送老师到楼梯口。
因为要进行同一个课题,金玉兰给三人拉了个小群。
金玉兰:书西暑假有空吗?正好你现在在学校,我想的是可以尽快开始。
同个研究,会有很多不同的人在研究,谁先出成果,谁的努力就没白费,需要争分夺秒。
阮书西:有空的。
沈绿绒:你不是七月要和朋友家人去旅游?
阮书西:只是我的计划,还没有和他们商量,课题为重,玩的事不急。
金玉兰:没关系,你可以有几天不在,刚毕业,可以适当放松下。
她的目的,主要是学习,不影响课题的进度,不严格要求,但跟全程,肯定受益更多。
阮书西:好的老师,到时我看情况。
沈绿绒放下手机,觉得这个小师妹有点卷,对于几年后的共事,有些许压力。
小年轻精力旺盛,而她年纪渐大……
被公认的“卷王”认定为“卷”,那是真的有点“卷”。
而金玉兰看到沈绿绒帮阮书西提出暑假其实有安排,更觉得她俩有什么了。
周五早上,阮书西与沈绿绒并排走在樱树的绿荫下。
“师姐以前看过心理医生吗?”
“看过,常用的治疗方法也都试过,比如让我带皮筋在手上,一旦想喷酒精,或者停不下来洗手,就用皮筋弹自己的手腕,弹到痛到不能忍受,让我想要喷酒精时,就想起这疼痛,进而惧怕喷酒精。”
这是厌恶疗法。
“没用吗?”
沈绿绒将手上秀气的小表摘下,伸过手腕给她看,说:“没用。”
手腕处,有一道道红色疤痕。
阮书西吸一口气,这要不说是为了治病,用皮筋导致的,还以为是用刀片自残。
“还有让我闭眼,用不同液体流过我的手,比如酱油、墨水和染料,耳边有人向我很详细地描述液体,最终会让我睁开眼,而我的手可能是干净的,从而让我明白我以为的脏并不脏,但往往在中途,我会以呕吐收场,进行不到最后那步。”
阮书西听得心疼。
“还有就是改变我的认知和直面害怕的东西脱敏这两种,前者需要我讲述导致我洁癖的原因,我不想说,后者需要我接触脏东西,小到触摸一团垃圾,大到在夏天乘坐拥挤的公交,唔……后者听起来就很可怕,我拒绝。”
“但脱敏疗法,你有没有觉得,对你是有用的?”阮书西停下。
“是吗?”沈绿绒也停下。
“你看你和我同乘电梯这事,是不是由抗拒,到勉强,再到不那么难以忍受?”
她回想了下,似乎是。
阮书西笑起来,“师姐如果有决心想要治疗,明天要乖乖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