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撞倒了好几棵树。
要杀了山鬼!
江寒栖冲了过去。千咒照着山鬼倒下的地方重重打下。
“打新娘的新郎可是要受到惩罚的哦。”
山鬼像个没事人一样坐起来,单手抵住千咒,笑意不减。
“轮到我了。”
山鬼向江寒栖伸出了利爪……
山路上,江羡年架着今安在跌跌撞撞地往山下跑去。今安在捂嘴咳了两声,吐了一手的血。
“今安在,你没事吧?”
今安在摇摇头,问道:“江兄一个人可以吗?”
“相信哥哥,”江羡年既是在对今安在说,又是在对自己说,“精怪没追上来,哥哥很厉害的,不会有事的。”
话音刚落,江羡年就身后传来了山鬼张狂的笑声。
“接着打啊,不是很能打吗?”
江羡年回过头,看到江寒栖被高高抛起,山鬼一脚踹到他身上,他碰上山石,呕出一大口血,摔到地上。
山鬼掐着江寒栖的脖子把他拎了起来,五指并拢聚成尖锐的利爪,贯穿了他的腹部。
江寒栖猛地睁大了眼睛。
“这一下是还你刚才打我的那一下,谁让你下手那么重,”山鬼抽出手,甩了一地血,尔后漫不经心地抬手格挡江羡年的剑,假惺惺地叹了口气,眼眸一转,对上江羡年愤恨的目光,“好漂亮的姐姐,死了真是可惜。”
说完,山鬼把江寒栖扔向山崖。
“哥!”
江羡年转身要去接江寒栖,还没等蓄力,就被山鬼挡在了原地,山鬼转而朝她发起了攻击。
千钧一发之际,今安在拉住了江寒栖的手,他扑在地上,被冲击力拽得上半身探出了崖边。
“江兄,撑住,我马上拉你上来。”今安在单手撑起身体,一点点把江寒栖往上拉。
江寒栖借着他的力把着崖壁往上爬,眼看着就要够上悬崖边,他感觉右肩像是被捅了一刀似的,肩胛骨凭空多了一道贯穿伤。
江羡年被山鬼刺穿右肩,生死结发动了。
江寒栖使不上力,被迫松开了手。
山风呼啸,嫁衣猎猎,他看着天离他越来越远,不合时宜地想起昨晚他和洛雪烟走在回刘巧娥家路上打下的赌。
他赌第二天是阴天,洛雪烟赌的是晴天。两个人的赌注是一顿饭,约定谁输了就请对方去进村前的那家面馆吃最贵的面,吃到饱为止。
出太阳了,是晴天,她赢了。他心想。就是不知道赌约什么时候能履行。
肩膀和腹部的伤还在流血,哪里都在疼。莲心针全面镇压了无生的妖性,心脏像被捏爆了一样,疼得他喘不过气。
既然都这样了,那再疼一点也无所谓了。
江寒栖握上千咒,坠入云雾之中,不见踪迹。
送走江羡年后,洛雪烟照着原定计划在屏障附近找了处隐蔽的地方等他们。
她本想在结界外等他们的,但江羡年怕到时候山鬼一死,精怪暴动,她离山顶太近容易被波及到,就让她先躲起来,静观其变。
老天保佑,一定要顺顺利利的。
涉及到剧情线的变动,洛雪烟心头总是萦绕着淡淡的不安,一有空就向天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