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落地,站立一旁的武安侯立马朝她这边望了一眼。
虽动作隐蔽,但沐鸢还是敏锐的感觉到了。
她淡淡扫了一眼,又继续言说:“且侯爷这些年一直沉溺于悲痛中,想来已是疏于锻炼,抗击东倭不是小事,想要震慑住她们,没有比太女殿下更合适的人选。”
沐鸢言语犀利,一点不留情面,冷酷而又无情。
朝臣们面面相觑,对于这位一直不露真容的同僚,既好奇又忌惮。
她们可是都听说了,这次之所以派太女前往祁州,便是这位都指挥使向女皇提议的。
让储君前往祁州那么危险的地方,如今又当众指责武安侯的不足,这位都指挥使实在是嚣张跋扈。
偏偏女皇还宠信她,就连早朝都允许她戴着面·具。
直到早朝结束,太女前去祁州一事终究成为定局。
沐鸢一如既往的孤僻冷漠,退朝后直接离开了大殿。
武安侯宋安茹紧随其后,她拉住身边一位朝臣问了几句:“这就是殿前司那位都指挥使?她可是与太女殿下有什么隔阂?”
“宋侯爷不理世事想来不知道,这位都指挥使一向行踪神秘,就连早朝也是最近几日才出现的。她一向得陛下宠信,如今掺和进太女殿下的事情中,总不可能是她与太女殿下有交集?”
朝臣玩笑一句,这才又扯回正题,“我看啊,许是陛下的意思,她才突然针对起太女殿下来。”
她压低声音快速说道。
宋安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叹息一声:“看来这盛京也要不安宁了。”
“谁说不是呢。”朝臣应声附和句。
两人没交谈多久,便拱手告别。
*
太女离开盛京那日,正好是沐绯与五皇子大婚之日。
一大清早,沐鸢和简书砚便起身收拾。
两人穿戴好之后。
简书砚还是忍不住问了句:“妻主,去沐国公府之前是不是要先去城门口一趟?”
他同霍理之前见了一面,从他口中得知太女正君要同太女殿下一起前往祁州,似乎就是今日出发。
“不用。”
沐鸢神色平静,她伸手拢了拢衣袖,脸上没有丝毫多余的情绪:“我已吩咐池凝前去相送,咱们直接去沐国公府。”
“真的不去吗?”
简书砚朝上抬了抬眼眸,小声说道:“妻主和太女殿下不是一向交好。”
“她骨子里是高傲的,大概不希望在这个时候看到我。”
沐鸢抬手替他理了理发冠,手掌落在他后背轻拍了拍,“好了,时辰已不早,该出发去沐国公府了。”
简书砚见她抬步走了出去,他看着她的背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