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北砚官员下了封口令强压下去。」
「对于这种官员,你软他们就压,只有你强起来了,他们才会怕,才能好好配合你,而不是推三阻四窝里斗,」宁桉神色冰冷,
「眼下还有圣光教做乱,再等他们闹两天,怕是整个郡城都成圣光教据点了。」
杜景珩大悟,点点头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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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桉有些疲累地闭上眼,这道理就和学校里当差班班主任要先严后慈一样,只有先怕了,制定好秩序,才好管。
她接着呢喃几句,「你以后外放当官,可别就这么照搬。事先先了解了当地局势,各官员的性子,才好决定是慈还是严,还是要扮猪吃老虎先示弱一段时间。」
另外几辆马车里,吕长梁卢浔等人挤在一处,窃窃私语。
吕长梁:「这巡抚和预想中的差得太大了,卢浔,平康坊那边,到底有没有问题?」
卢浔也很慌乱,强压着开口,「日夜赶工修缮了这么长时间,好算大体是没问题了,这黑灯瞎火的,巡抚只要不进去,绝对看不出。」
至于里面……卢浔也是慌乱,为了赶工,他们修房子可不似寻常修缮那样,从里到外好好修。那可真就是只有外墙,搭了花架子从街道上看着没什么大事就行。
还有难民营里的那些人,时间太急了也还没来得及去管。
吕长梁焦急地绞着官袍,坐立不安。他掀开帘子往外看,占据整个郡城三分之一的平康坊就快到了。
他嗓子不由得绷紧,心脏彭彭彭地跳得飞快。这种恐慌在最前头巡抚的马车停也不停,越过平康坊,直奔城外去的时候到达了巅峰。
「不,不——」
他瘫坐在马车上,面如金纸。
一路畅通无阻,城门处守着的官兵看见夜色里这么一批队伍气势汹汹地闯过来,不知所措,有眼尖的小将看见熟悉的巡抚旗,一激灵,连忙打开城门。
吕长梁坐在车上,看见那缓缓打开的城门,脸色更加苍白。
难民营就在城墙旁,找了片树林隐蔽着,草草搭了一片棚子。
宁桉下了马车,冷风吹得她浑身一颤,白着脸往前走。
如果说城内的氛围是压抑紧绷,这难民营里,则是彻彻底底的绝望。
夜风呼啸,呜呜风声刮来营地里隐隐约约的哽咽声,像人叫,又像鬼哭。宁桉这一路来,还是第一次见哪座城有这么大,这么环境恶劣的难民营。
那些棚子都是拿茅草搭的,风一大,呼啸着被卷上了天。暗淡的灯火照亮那蜷缩在墙角的身影,几块树皮草草地搭在上面,看不清楚面容。
最中间,摆了个官府施粥用的桶,空空荡荡,宁桉往桶壁里一刮,干燥无比,没有半点米粥存在过黏腻的触感。
「把吕长梁给我架过来!」
宁桉青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