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共同体,将教内所有人牢牢地拴在内。
「怎么?」余地打量着他,见他不动,缓缓瞇起眼,恶狠狠地开口,「不敢写?」
「不,」宁桉心底冷笑,面上露出个犹豫又果决的表情,「大哥,我,我这拿什么取血嘛——」
余地眼神示意摆在一旁的,沾着斑驳血痕的匕首。宁桉全当看不见,开玩笑,这刀绣成这样,自带附魔伤害好吧。
他心下一狠,露出虔诚的表情,顶着余地震惊的眼神一口咬上手腕上刻意留下的伤口,血痂破开,鲜血潺潺地流出来。
「呸呸——」
宁桉侧过头呸掉嘴里的血腥气,指尖往手腕上一抹,跃跃欲试,「大哥,写在哪大哥?」
余地瞅瞅他嘴角的血迹,再瞅瞅人手腕上的伤口,一时间大脑短路,愣神片刻。
「大哥?」宁桉催道。
这下余地没话说了,本来以宁桉新教徒的身份,应该写在最低处,可不知道是不是被这硬生生咬伤自己的虔诚所感动,宁桉仔细一看,他竟然指在教徒最前端。
刷刷两笔,她签下自己的大名。
木安。
你落魄少爷木安签的名字,关我宁桉什么事?
想到这,宁桉满意一笑,余地也满意一笑。两人小心翼翼地挂好绢布,再分别供了三根没点燃的香火到神龛前,这才离开。
出了地窖,余地的面色缓和许多,仔细打量宁桉两眼,大方地开口,「我教向来以教徒为先,只要你好好做事,好好贯彻教义,要什么有什么!」
「这样吧,」他若有所思地开口,「寨子里今日午时要去郡城里,你不是要去找亲戚吗,就跟着一起去吧。」
「真的吗?」
宁桉大喜过望,激动得连连点头,「大哥放心!等我找到亲戚拿到钱,绝对供到教里,大家同甘共苦,共享富贵!」
「少来!」
余地面上鄙夷地扫了他一眼,心下却暗暗肯定,难得热心地问了一句,「你那亲戚是郡城里哪的人?」
「哦,」宁桉爽朗一笑,「那家家住平康坊,往日里做些米面买卖为生。」
***
午时三刻,余家寨门口停着几辆牛车,穿着短打的汉子正满头大汗地往车上搬米面。
「六哥,」最后一袋面粉搬上了牛车,余老七长吁一口气,抹了把汗问,「那小子就这么坐着啊?」
余老六面相忠厚老实,一双眼里却满是小人得志的奸诈,他一瞟眼蹲坐在牛车角落里的瘦削少年,冷笑一声。
「老九之前不是个富家少爷吗,你看看那小胳膊小腿的,能搬得起这些粮食?」
「说起来……」他两人对视一眼,幸灾乐祸地小声开口,「我可听说了,他那什么亲戚住在平康坊,还是卖米面的。」
余老九大惊失色,不由得笑起来,悄声回话,「那不是之前被我们宰白鸭的那几家的人?」
两人一同笑开,带着高高在上的怜悯,也懒得去理这人了。
宁桉躲在堆得高高的麻袋上面,遮着脸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