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刑者。
……是他这个最初抱着敌对心态更像是那个狡猾诡谲的一方啊。
…
“你要带她去哪?”
安室透喊住琴酒,语气急促,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态这样做。
但银发青年抱起少女后的果断转身让他有种错觉——好像琴酒,这个最了解乌丸松的人还没有陷入死亡带来的困境。他还有什么方法。
琴酒的脚步停滞。
他看得清眼下的局面,可他不是会优柔寡断去质问赤井秀一做了什么的人——赤井秀一只是因为乌丸松的计划。那么他剩下还能做的就是寻找解决方法。
琴酒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
他没必要把接下来要做的事告诉这些人。
但他却开口了。
“苏格兰把她的基础数据带回来了。”琴酒说。
他低头看向怀里的少女,没有气息,冰冷似铁。他眼里的色彩愈发阴鸷,重重地剜过一眼赤井秀一,他不欲多留,他还要抓紧时间,生怕时间流逝会带来生命消逝。
“那些东西不一定有用,起效也大概会有副作用——”
“但是值得一试。”
他说,说的话却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也只有这个能试。”
乌丸松并非人类。
或许对人类来说的奇迹,能在她身上出现。
弗兰肯斯坦;普罗米修斯(33)
黑色轿车急停在宅院前, 坠落的雨滴不断敲打车顶,冰凉的雨珠遍布肉眼可见的全部景色,普一推开车门, 外面的冷空气就无孔不入地钻过来,瞬息间遍体生凉。
连呼出的一口气都很快会化作白雾。
琴酒抿着唇, 一言不发地下车。转身利落的打横抱起少女, 然后直直走向这栋乌丸松住了很久的‘家’。
早在他从少女口中问出和苏格兰对接的是波本之后,他就强行介入了这件事,这段时间他也有从苏格兰那边得到消息, 但优先级低了一层,苏格兰仍然会先执行乌丸松的指令。
如果不是贝尔摩德发现了,他恐怕又会像是上一次那样被她支出去。
乌丸松操纵局势的手段太诡谲了。她想做的事情, 哪怕琴酒千防万防,就算把一切说开了,也阻止不了无法理解他情感的少女去执着的探索她好奇未知。
十三。
这是第十三次。
不吉利到了极致的数字,很难让人说不是巧合。她又总喜欢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
琴酒啧一声,吐出的白雾迅速在空气中消散。他没理会跟着他来的那两个, 波本和黑麦, 早晚有一天他会处理掉, 现在当务之急还是乌丸松——
她会给他留下活路吗?
琴酒脑海里蹦出这个疑问,但很快就有了回答。
鬼知道。
她想做的事情哪次不是盘算了很久, 习惯性控场到极致的人,哪一次不是如她所愿。
高大的青年迈过他常常走过的木质长廊,目不斜视,越过庭院的樱花树。琴酒大步向前走着, 衣摆落下的雨水顺延脚步,在地板上留下一个又一个脚印。
寒风吹来, 无端感觉刺骨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