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越发收紧,衣领的布料被拽住深深的褶皱,他没闲工夫和人打哑谜,男人沉着声音,低吼般问道:“知道什么那就说出来!”
“她人现在到底在哪?!”
五条悟看向他,又穿过零咒力,无法感知到咒术变动的伏黑甚尔,将视线投向了客厅里一直站在原地,陷入黑洞般死寂的夏油杰。
夏油杰从一开始就保持沉默,哪怕是看见这样的场景,脸上也没露出惊惶。
沉渊的寒冰锁住了他,连眸中的色彩都静得吓人。
五条悟顿了一下。
他还是说了,指着外面的天空:
“那就是她。”
“你看见的一切,都是她。”
一己之力影响世界咒术,张狂到极点的理想主义者。
这样的人哪怕默默消失,也不可能只是如水滴溅落泥土一般仅仅只化作一个墨点。她的销声匿迹只会是不为人知的宏伟与广阔,犹如寂静的冬火,融化严寒。
“……什么?”
不可置信的潮水压了下来,冲刷耳膜。
伏黑甚尔好一会儿,才捋清楚五条悟在说什么。
记忆回流带来的余痛还没消失,就有刺骨的冷意顺着血液逆流而上,刺痛得就像连骨髓都结了冰。
他扭头看去,窗外一片璀璨景象,金色丝线连结天地之间,宏伟得像神迹。
可他不是咒术师,感知不到其中蕴含着的咒力,也不知道五条悟这句‘都是她’是真是假,但对天满宫归蝶的了解告诉伏黑甚尔,五条悟说的极有可能是真的。
伏黑甚尔脸色苍白。
记忆告诉他,想在天满宫归蝶的计划里找到破绽几乎不可能,也就是说,这会是最后他们只能收下的所谓盛世。
“那——”
伏黑甚尔还想再问,就被人打断。
夏油杰突然开口:“我知道她最后去了哪里。”
他半阖着眼,眼里没有倒映出任何人,声音也听不出情绪,说:“但我也只知道她去了哪里。”
五条悟感觉夏油杰的状态好像哪里不太对劲,又实在说不上来。
他暂且按下了这个诡异的感觉,好不容易得到线索,没有犹豫时间,选择和伏黑甚尔一起前往夏油杰指向的目的。
“……”
夏油杰在三人最末尾。
他仍旧眸如寒渊,置身冰冷。
+
这里的所见之处仍旧一片漆黑。
视、听、嗅、味、触……哪怕用尽浑身解数,也没找到一丁点儿逃离的方法,连五感都丧失得干干净净,更别提操纵夺舍的天满宫。
连自杀都做不到,能做的只剩下思考。
但再聪慧的大脑也经不住长时间接收不到信息。
羂索迟钝的发现,他好像连思考能力都被时间一起堵塞了,有限的方法试完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