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森鸥外, 在那双紫红色的瞳孔上停留了一会儿, 说道:“其实很多计划的完成时间应该是在四年前, 那场里世界战争她可以不用输,她完全有能力赢下来。”
森鸥外怔在原地。
“那时候她的计划里, 很多事情可以不用放缓,也不用额外猎杀对应的宣称,作为新开战的借口。”
“但她却偏偏这样做了。”
江户川乱步无力地垂下手。
不用夏目漱石说完,江户川乱步就知道男人满心的苦闷是出自什么。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夏目漱石就对他说过的那句话一样。
“能影响到宁宁的人屈指可数。”少年说, 他已经明白了这对师生之间的合谋与不舍,“所以, 我们是你期望于她的枷锁,你期望过用我们来阻止这个悲剧。”
“大叔……”
江户川乱步扯开一个惨然的笑容。
“你成功了。”
“但太成功了。”
成功到让以战意、憎恨、恶意和鲜血为粮食的嗜血兵器抛却本能,选择平静而死得其所。
夏目漱石沉默着。
男人已经没有了昔日的意气风发,在一刻他不是赫赫有名、能与港口Mafia之主对抗的大人物,此刻的夏目漱石只是一个杀死了自己最骄傲的学生后,还要注视着她的灵魂陷于囹圄的刽子手。
他将目光投向太宰治,似乎在无声询问这个少年最后的抉择。
但刚才的对话已经再一次加重了那份本来就望不到尽头的绝望,太宰治什么反应也没有。
记忆依旧在一幕幕掠过脑海。
【再锋利的剑也需要剑鞘,否则就会是过刚易折。】
【她选择了你。】
过去的声音变成了破碎的玻璃,顺着喉咙咽下去。
发出的音调变得千疮百孔。
太宰治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还能站得住的。
他设想过很多可能。
最差的可能,或许是看着她缠绵病榻。
但世界上异能者很多,战争遗留下来的特殊异能武器也很多,总有办法能治疗她。港口Mafia权势滔天,赌上一切还能找不到合适的治疗方法?
事情还没到最糟糕的一步时,太宰治怀抱期望。
因为这是赈早见宁宁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