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右手,他这个做父亲的便不能再袖手旁观了。
沈青鸿前脚刚走,后脚便人来禀,说兴昌伯来了。
崔寺卿让将人请进来。兴昌伯一来就开门见山问崔寺卿查的如何了?什么时候能结案?
他们二人私下相交甚好,崔寺卿便给兴昌伯交了个底:“不瞒裴老弟你说,此案尚有疑点,只怕还需得一段时日。”
兴昌伯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就变了:“崔老哥,什么叫此案尚有疑点?!难不成你的意思是,我儿为了诬陷贺二公子,自己将自己的手废了不成?”
见兴昌伯隐隐要动怒,崔寺卿忙劝道:“裴老弟,你且稍安勿躁,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这件案子,既牵扯到你家公子,也牵扯到贺令昭,现在满朝文武都在盯着呢,我自然得谨慎些是不是?”
听崔寺卿这么说,兴昌伯的怒意才退了些许:“那这案子,什么时候能出结果?”
“大概还需三五日。”原本崔寺卿毫无头绪,但先前他见了沈青鸿,沈青鸿同他说了个方向,若不出意外的话,此案近两日就能水落石出了。
兴昌伯闻言,这才站起来:“好,那我再等三五日。只是此案涉及贺令昭,还请崔老哥务必要秉公办理才是。”
他们二人平素私下交好,但兴昌伯这话一出,崔寺卿脸上的笑意便淡了些许。
“伯爷放心,此案本官定然秉公办理,若定罪时,伯爷觉得本官徇私舞弊,大可去御下状告我渎职。”
“哎,崔老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兴昌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想再描补,但却被崔寺卿打断了:“我还有公务要忙,先行一步。”
说完,崔寺卿便甩袖离开了。
兴昌伯暗悔自己关心则乱,他在原地又站了一会儿,这才起身出去。
而兴昌伯前脚刚出大理寺,后脚安平便将这个消息报给贺令昭了。彼时贺令昭正在喝药,乌黑浓郁的汤汁,光是闻着就能感觉到它的苦涩,但贺令昭却面不改色一饮而尽了。
沈知韫见状,将帕子递给贺令昭的同时,又往他嘴里塞了一颗梅子。
“谢谢媳妇儿。”贺令昭同沈知韫露出了一抹粲然的笑容,然后才答安平的话,“看来这一次,裴伯父是信了裴方淙的鬼话。不过这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毕竟现在裴方淙的手是真的废了,任都不信裴方淙会拿这种事来污蔑我。”
“那二公子,小人能做些什么?”安平急急问,“兴昌伯与崔寺卿私交甚好,这个时候,崔寺卿万一偏袒裴方淙怎么办?”
贺令昭气定神闲道:“什么都不用做,崔寺卿不敢,也不会偏袒裴方淙。”
毕竟他祖母和满朝文武也不是吃素的。而且安平先前不是说,崔寺卿从他们这里离开之后,就让人去叫沈青鸿了么?
沈青鸿是沈知韫的兄长,沈知韫信这个兄长,他自然也信。
之后,贺令昭便在侯府里养病,白天有人来看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