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买了那么多东西,没钱坐缆车!”
翟义凯低下头去,笑意渐渐变苦,“嗯,不管怎么说,谢谢你,江云舒。”
谢谢你,总是在最难过的时候,陪着我。
他去国外后,一直想着那次的汉堡和炸鸡,试了很多家,却都做不出那个味道。他以为是因为地域的原因,所以回来后又去了一次,这次连可乐都变淡了,他才明白,不是东西不同,而是身边的人不一样了。
“谢什么,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江云舒转了个身,面对他,认真道:“义凯,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翟义凯堵在喉咙里的话迟迟说不出口,听到江云舒说的话,咯噔一下,那些话啪地摔落在地,成了玻璃碎片,刺进他的心脏。
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声音,翟义凯鼻头有些酸,“我……我……”
还放在裤兜里的盒子硌着他,像他藏起来的凶器,却刺向了自己,又像一颗火苗,稍不注意,便燎了他心里的整片草原。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江云舒有不一样的感情呢?
翟义凯自己都说不清楚,也许是每次他不开心的时候,江云舒总会在他身边安慰他。
他那时不懂,只以为是自己太依赖江云舒了,偶尔成绩下滑,江云舒也会拿着笔记挨个帮他补习。
他知道江云舒的目标是京大,便下定决心,希望能和江云舒一起,只是家里突然的变故,让这件事成了他的一个遗憾。
他好像突然明白江云舒为什么要带他进来了,是为了完成年少时的梦,是为了两人的诺言,为了让他知道,人,要往前看。
“行啦!别想那么多了,我们过去等张硕博。”江云舒起身,若无其事拍了拍他的肩,先往前去。
走了一会儿,没听到声音,远远地,转头看向翟义凯,“怎么了?”
停在原地的翟义凯,看到前面和从前一样明媚的人,眼里噙着泪,有些难过,又有点动容。
蓦地跑向江云舒,紧紧抱住他,眼泪落下来,滴在自己的手上,砸得生疼。
江云舒被他抱了个满怀,空气里是属于翟义凯的香水味道,不像冷濯定制的冷香,带着点自然的清香。
蓦地被这股陌生的香味覆盖,江云舒皱了皱眉,有点不舒服。
却还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背,故作玩笑般,“怎么?做我朋友这么感动?”
翟义凯擦了擦泪,拿出兜里的盒子,展开了来,“我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
江云舒看着盒子里的骨链,默认了下来。
而后抬起头,“听了一部分,只听到你说要告白,怎么,还要继续?”
也许是和冷濯相处久了,声音冷下来的江云舒竟然带着刺刀一般,温润的脸上给人一种冰霜般的严寒。
翟义凯苦笑:“不了,我自己都觉得卑劣。”
他盖上盒子,紧紧握住,扔向旁边的垃圾桶。
以他对江云舒的了解,自己去洗手间那么久,又喝了酒,江云舒这么细心,一定会担心他。
原来真的来找过,只是碰上了冷濯。
翟义凯不知道现在心里是什么滋味,他的心好像被剖了出来,放在江云舒的面前,江云舒没有揭开,也没有继续解剖下去,而是小心帮他放了回去。
他却卑劣得说出那些话,也许冷濯是对的,他早就不是原来高中的翟义凯了,低劣的不像他自己。
江云舒突然有些可怜他,眼神里带着怜悯,不是因为翟义凯表现得多难受,而是明明那么好的一个人,终究还是长成了他们十几岁时最讨厌的大人。
轻叹一声,江云舒转身离开。
晚上回到家,已经九点过了,张硕博和他好不容易有空,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