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上的话说的滴水不漏。
只是姜沉鱼才不信她的鬼话,都是千年的狐狸,还玩什么聊斋。自己与母亲不走,她如何能进的了家门,姜沉鱼懒得与她多说,装的再高贵,也是个不顾礼义廉耻之人,果然正头娘子坐久了,都忘记自己当初是怎么赖上来的。
“沉鱼不曾怪过父亲,如今我已是记在他人名下,只怪我与父亲,亲缘浅薄。”她说的是有了继父的事情,户籍上早都跟花容没了关系。
“不说这些了,如今既然回来了,便安心的住下,也好宽慰宽慰你祖母的心。”寒暄也差不多了,留住人才是正经。
“还没问呢?这位玉树般的公子是何人?”花夫人眼神转到沈荷塘身上问道。
“在下姓沈,是沉鱼的夫君。”她微微躬身道。
“了了竟然成亲了?”虽然看着二人关系不一般,但没想到这丫头已经成亲了,花夫人神情错愕了一瞬后,又恢复了神情。
“时间也不短了,快一年了。”姜沉鱼神色淡了下去,她与花夫人没什么好叙旧的。
“哦,那我先安排你们去休息,过了午后老太太醒了,我便带了了去看望祖母可成?”
“全凭太太安排。”说老太太想念她,与睁眼说瞎话无异了,她实在是不知道花家的老太太,慈眉善目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丫鬟领着二人走过长长的回廊,通径通幽一步一景,即使是万物寂静的冬天,也别有一番看头,只是越走光线越暗,最后停在一间不大的屋子前,屋内装饰倒也不算怠慢。
撩开珠帘,屋内家什齐全,床榻不宽但住两个人也足以,屋内炭火提前烧好了,进去一股热浪扑脸,也算是还有些待客之道,她如今是半点不将自己看做是花家的血脉。
关上门后,沈荷塘将沉鱼身上的斗篷,与衣匣子里的衣裳,都搭在了雕花的衣架上。
这西边的院子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沈荷塘觉得空了些,花府人口不多,除了老太太,便是花容一家四口,都住在东边,这里确实是客房。这小屋左右好像没什么人住,丫鬟婆妇们都住在一进处的门房。
她想亏得自己跟来了,不然给小姑娘安排在这里,万一有点什么事,那还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出于个人的第六感,这里让她不大舒服。
大概未时,老太太悠悠睡醒,姜沉鱼与沈荷塘二人,便被花夫人领去了老夫人的卧房。
花老太太年近六旬,脸盘松垮褶子明显,杏黄色缎面绣花夹袄,映的老脸还有几分精气神,眉宇间略带几分固执。
“沉鱼拜见老夫人!”姜沉鱼轻轻俯着身,沈荷塘在她身后也跟着作揖。
老夫人细细的打量着她,缓缓开口道:“你是了了丫头?竟然长这般大了,一晃都十来年未见了,真是光阴似箭啊!”这丫头长的太像花家的人了,与她父亲的眉眼极像。
“听闻,老太太办寿,想念在外面的晚辈,故此前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