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捏起来,眼尾一扫,嘴角轻挑,三分漫不经心,四分不放眼里,“嗯哼,去找我助理吧。”
嘴里飘出这句话,林有麦没多留一个眼神,转身走了。
徐易安立马跟紧她,林有麦走到了光线好的地方,仔细瞧了瞧名片,倒吸了一口气。她一脚踩上他的皮鞋,感到十分新奇,挑眉把名片翻来覆去地看,“你的名字就这么好用?”
“有麦,痛”他小声回答,“不是我的好用,是我外公的好用,我也只是仰人鼻息。”
林有麦把名片插到他的西装里,又替他整了整领结,双眸狡黠,“既然这么好用,不如就借我用用。”
徐易安望着她,眼底的迷恋快要流出来。他爱她这副样子爱得发狂,林有麦最迷人的时刻是计算他剩余价值的时候。每当她的脑袋瓜里列公式般的盘算着如何从他这边捞走好处时,眼睛就会像撞见鸡群的狐狸一样闪起光来。简直让人想亲一亲她的鼻尖。
毕竟在很小的时候,林有麦就默认徐易安的东西是自己的东西,他学生时代通过靠考试获得的奖金奖品,不需要多言,最后都会进她的口袋。徐易安像个时时上供的忠臣,而林有麦是他唯一的国王。
徐易安忽然记起初中那篇一直写不出来的关于人生意义的作文,这下没由来地顿悟了,他存在的意义是为了林有麦,他的生命本身是没有意义的。第一次从她家围墙上摔下来的时候,他空白的、无趣的、没有价值的人生被填上了真正的意义。
想到这,他突然热泪盈眶,“有麦,谢谢你。”
“神经病,有病赶紧去死,死了遗嘱写我的名字。”
徐易安拭了拭眼角的泪水,“有麦,我活着财产是你的,死了遗产也是你的。”
“谁不会动嘴皮子似的。”林有麦东张西望,寻找可以狩猎的对象。
他收回眼泪,笑笑,“有麦,今年生日礼物,你想要什么?”
“闭嘴,来人了。”林有麦立马起了范儿,松开了脚,撩撩头发,风情万种地往前走。
他低头看了眼鞋子,惊喜地发现瘪下去的形状是个爱心。
后半场,林有麦拿着一杯酒混迹在各大圈子里。徐易安全程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她旁边充当人形立牌,痴迷地看着她眉飞色舞地和那些人交流,有生以来第一次从林有麦嘴里听到她如此亲密地形容和自己的关系。
林有麦左一句易安,右一句易安,他在旁边幸福得迷迷糊糊,天旋地转,不知天地为何物,完全没听见这群人在谈什么。
“呦,安安呀,你这脸是怎么啦?”
眼前是位六十多的奶奶,姓童,和他外公是老同学,家里红色背景。他又被林有麦踩了一脚,回过神来,“哦,童奶奶,这是胎记。”
“胎记?之前怎么没看到你脸上有,后天还会长胎记吗,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