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左边是粉头发,右边是金头发。林有麦拿着烟和金头发的谈笑风生,粉头发则端着烟灰缸在她旁边时刻候着。
徐易安匆匆走上去,坐在金发男的后面,一声不吭。
金发男是中英混血,店里唯一一个会说英文的,长得也标志,其余人的相貌简直不忍卒睹。粉头男说着一口林有麦听不懂的日语,无法交流,只能让他当个烟灰缸。
金发男温柔地告诉林有麦,要小心他们这种店,不要被男人骗钱了。林有麦咯咯笑起来,用英文反问他既然都懂为什么还做这个,是不是天生的俵子。金发男愣了愣,半天不知道怎么接话,又逗得林有麦大笑。
有人走到徐易安面前,问他需要点什么,他疯狂摇头,唇抿得更紧了。金发男扯开话题,问林有麦这个男的是不是她的朋友,他打量了徐易安一番,店内有规定男人不能进来。
他又问,她的朋友是个跨性别者吗。
林有麦哼哼笑,徐易安看了眼时间,“有麦,这边空气不太好,我们还是赶紧出去吧。”
“会吗?没有吧。”
徐易安让金发男让了个座位,他靠近有麦,“有麦,他们不干净,长得也不好看你要是喜欢,我、我回去给你找几个。”
林有麦笑着勾住他的脖子,“一言为定。”
徐易安帮她把烟灭了,扶着她起来。金发男想要送她进电梯,结果被那个跨性别者挡开了,徐易安回头冷冷扫他一眼。
林有麦送给金发男一个飞吻,让他有机会来中国玩。徐易安赶紧带着她离开了。
回住所的这段路上,徐易安一直背着她。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林有麦百无聊赖地拔他后脑勺的头发,徐易安一步一步走得很稳,无论是背还是抱,他的身体都已经习惯了林有麦。这是长年累积下来的结果。
“有麦,你还记得我第一次背你是什么时候吗。”
他的声音带着笑意,“那时候我们才上二年级,秘密基地被附近的小孩占领了,你说要和他们火拼。”
“你还有脸提,”当年的情形重回眼前,林有麦用力拔他的头发,像拔猪毛一样,“只知道躲在家里的怂货。”
徐易安任她捣弄,轻笑,“有麦,我当时在家写作业,而且我也不会打架,去了也是帮你倒忙。”
那时,八岁的徐易安写完作业到达战场,战事早就结束了。徐昱之一只手轮脱臼了,脖子上还挨了一爪,疼得龇牙咧嘴。同样八岁的林有麦浑身散发着女将的威严,仅仅只有膝盖那一块红了。她像只豹子似的去追人,把人吓得哇哇叫,结果跑太快没刹住车跪到地上,没一秒又站起来飞过去踹人屁股。
一看到姗姗来迟的徐易安,她立马坐在一旁的大石头上,可怜兮兮地指了指自己的膝盖,“徐易安,你怎么才来,你看我的腿。”
徐易安略过疼得鬼哭狼嚎的哥哥,径直走到她面前察看伤口,内疚地回答:“对不起,我还有作业要写。你走得了路吗?”
“太痛了,走不了,你背我吧。逃兵的惩罚就是照顾受伤的战士。”
徐易安不知怎么回答她,他前一晚上在补习班上课,并没有参与这场战役的事前会议。所谓的秘密基地也只是一处废弃的公园,但是林有麦发现的,所以这里的一切设施、一草一木,全都是她的。她默认徐易安和徐昱之是她的随从,理所应当守护她的领土。
林有麦心满意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