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看你,窃窃私语。吴秀兰找到林有麦,有些为难地开口说明了情况,林有麦是他的近邻,俩人关系好,希望她能帮忙说道说道,大人们的话可能听不进去,同龄人的话多少还是有用的。
林有麦看一眼教室外的那头金毛,挑起眉。
当天,她放了徐昱之的鸽子,和徐易安一起走回家。
徐易安很顺手地接过她的背包,路上引起不少人的注视。
走到没人的巷角,林有麦踹了他小腿一脚,“蹲下。”
徐易安抱着她的书包,靠着墙根蹲下。
“你在玩什么,行为艺术?”
林有麦揪起他的耳垂,盯着那枚耳钉,“还知道戴纯银的。”
“不然会发炎。”
林有麦被他认真的说辞逗笑了,她使劲揉着他那头金发,直到头发像鸡窝一样爆炸才松手,她跟着蹲下来,比徐易安矮一些。林有麦托着下巴,玩味地看着他:“这几天怎么不当好学生了?”
徐易安调整了一下姿势,方便更全面地注视她。
“你不喜欢吗。”
“谁说我喜欢,土都土死了。”
徐易安陷入沉思。
“那天逃课去哪里了?”
“没去哪里,找了个旅店住了。”
“那为什么又回来?”
“你让我回来,我就回来了。”
他平静地望着她。
“你是狗吗?”
林有麦伸出一只手,抚摸他的脸庞,“为什么做这些。”
徐易安闭眼任她摆弄,“有麦,读书很没意思,我做的事,很多都没意思。”他睁开眼睛,“你要是不喜欢这样,我明天就把头发染回去。”
林有麦的手指落在他的唇角,来回摩挲,她笑起来:“原来你是个疯子,徐易安,什么是有意思的,你告诉我。”
徐易安垂眸望着她,握住她的手,声音很低。太阳不知去哪了,烈阳也不见了,凉风阵阵袭来,来回扫荡俩人。
“你觉得有趣的事,就是我觉得有趣的事。”
林有麦看着他,孵出一点笑意。她起身上前,陷进他怀里,像拥抱却又不是。林有麦轻轻咬着那枚耳钉:“你这个白痴,你不当第一名,以后要怎么养我呢。”她的气息是湿热的,他的耳廓变湿了。
风停了,林有麦支起身,抿唇一笑,借着他的眼睛看到了今天的夕阳。
晚上,徐昱之找上他,徐易安没锁门,他这次也没敲,径直走入。徐易安正在做题,被他抽走笔,劈脸而来一句质问:“你这几天到底在干嘛?”
俩人安静地对峙着,徐昱忽然读懂了他的意思,冷笑起来:“徐易安,搞这种把戏,你也不嫌自己幼稚。”
“有效就好。”
徐易安坐在转椅上转过身,“徐昱之,你那句话说错了。”
“你说什么。”
徐易安从他手里拿走笔,“第一个找到林有麦的人不是你。”
手里的笔转了两下,他直视他。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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