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不是什么玉润冰清的君子,但今晚所说的话,确实不曾有半句虚言。
他很感激父亲,至今也不曾忘记,当年父亲牵着他入宫时,手心里温暖的热度。
他还记得,初初入宫时,父亲总是将他抱在膝头,含笑教他念书——那是他从不曾感受过的、暖融融的父爱。
……后来的后来,父亲确实疏远了他。
但他不敢怪父亲,一直以来,他都觉得是自己做得不够好,是自己达不到父亲的预期,所以父亲才不敢相托。
他一直……一直都不敢怪别人的。
“阿兄很好,我不允许别人说阿兄的坏话,就算是你自己也不行。”
一个带着少女馨香的怀抱忽然拢住了她。
那样的温暖,那样的热烈,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灼伤了。
一点也不像他这副冰冷而无用的残躯。
灯影摇晃,他忽然又忆起了当年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叉着腰趾高气昂地出现在孤寂的书斋里,要她陪他去看御花园中新载的天竺葵。
其实,花哪有她鲜活漂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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