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了起来,悠悠提笔,表示自己十分安泰,同时礼尚往来地问候了对方一番。
楚怀安入殿时,她刚巧批复完了折子,懒懒地倚在凭几上,端起桌上的茶盏啜了一口。
“怀安来了。”她弯了弯眉,抢在对方前头免了礼,请他在身边落座。
楚灵均正要询问对方是想先用些糕点,还是提前用膳,便听小黄门来禀:那位被她派去赈灾的洛含章已然回了京,正侯在殿外,等待复命。
钦差回京之后,确实应该在第一时间前来禀告。但皇帝陛下瞥了眼窗外的天色,难免在心里埋怨洛桑那厮忒不会挑时间。
她有心想让那人先回去休息休息,改日再来复命,但一琢磨,又觉得此举还是不妥。
“臣忽然想起衙中还有些事情尚未处理,恐怕要少陪了。”汁源由。扣抠群肆贰儿二午玖亦伺启整理更多汁源可来咨询身侧的青年适时起身拱手,温温和和地说道。
楚怀安行事,是何等缜密,怎会有纰漏。楚灵均不用想也知道,这只是个借口。
她拉着他重新坐下,“云州情状,早已具呈纸上,不需多言。我就是见见他,单纯劝勉几句,用不了多久的。怀安在这等等我,马上就好。”
青年拗不过她,只得留下,但并没大大咧咧地留在殿中,而是避至屏风之后——尽管楚灵均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回避的。
她在心中悠悠叹息一声,令侍人将他最爱的兰雪茶以及几碟糕点端了过去,这才正了正衣襟,接见许久未见的臣子。
来人一身朝服,周身似乎还带着连日赶路的风尘与倦怠,只一双碧色的眼瞳,依旧明亮而澄澈。
“爱卿为国奔波,着实辛苦。”她亲下台阶,笑盈盈地扶起了跪拜于地的臣子,一如每一个礼贤下士的君主。
“臣幸不辱命。”洛含章顺着对方的力道缓缓起身,开始按着规矩禀告此行事宜。
不过都是些已禀告过的事情。
“朕岂会信不过爱卿。”皇帝笑着打断,“含章不仅为朕除了桩烦忧之事,也为万千百姓谋了生路,可谓劳苦功高。卿想要什么奖赏。”
“不过是臣的份内之事,岂敢居功。”异族文臣欠身一礼,眼睫微垂,然眼中光彩愈盛,恍若映水桃花。他拱了拱手,恭谨道:“能为陛下分忧,是微臣的荣幸。”
这些都是老掉牙的客气话了。但由他说来,仿佛别有一番缱绻韵味。恐怕这厮就算要杀人,也能在动手前含情脉脉地对着自己的目标说一番海誓山盟的情话。
楚灵均暗自嘀咕了一句,面上神色不变,“有功便当赏,爱卿谦虚了。”
她又端起案上的茶盏啜了一口,又很快放下。这兰雪茶色泽清亮,馨香扑鼻,但相比之下,还是更爱豫昌郡上贡的西山白露。
她轻轻抿唇,又问了遍对方想要什么。
似乎是察觉到皇帝心意之坚,碧瞳青年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