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知在坐些什么。
她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 转头给亲卫长使了个眼色。
亲卫长立马上前几步, 高声出言喝止。
围在一处的士兵们发现她身影后, 连忙拱手见礼,又在亲兵们的厉声呵斥中匆匆离开。
层层叠叠聚在一块儿的士兵们顷刻间散去, 于是,跪在正中央的那个身影便显得越发清晰了。
楚灵均刚要抬脚离开, 就生生止了动作,拢眉上前,不解道:“洛长史?你这是做什么?”
异族青年闻声抬起头来,慢慢振袖一礼, 低声应道:“臣见过主君。”
天气有些冷了,但他的额头上却有着细细密密的汗珠。细看之下, 他的脸色也十分苍白。晚风一吹,身形就仿佛摇晃了几分。
“这是在做什么?”她的声音多了几分不耐。
青年好似有几分犹豫, 轻声道:“侯爷令臣在此地跪省半个时辰。”
“为何?”
他将那双漂亮的碧绿眼睛垂下, 十分客观地回道:“臣冒犯了侯爷。”
“你做了什么?”楚灵均目露审视之意,疑道:“明旭素来不喜与人为难。”
像洛桑这样的谋士,最善察言观色,怎会听不出她话中的回护之意。他面上神情未变,满脸赞同地附和道:“主君所言甚是。是臣不知礼数, 才惹得侯爷震怒。”
说完,以额触地, 深深拜了下去。
楚灵均沉默地打量了他一瞬,又将人带回了自己的军帐。
裴少煊早已接到传令,等候在帐中。见她进来,别别扭扭地露出一个笑容,可一看到她身后跟着的人,脸上的笑容转瞬间便垮了下去,直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殿下……”
楚灵均没搭理他,抬手示意洛桑坐下,又为他召了军医。
军医很快就奉命而来,小心地为洛桑诊脉,片刻后拱手一礼,道:“长史并无大碍,只是旧伤还未完全痊愈,还需小心些才是。否则,日后恐怕不会好过……”
“你好生照看着便是,需要什么药材只管和我的亲卫长说。”
“是。”老军医答了话,便躬身告退,去为洛桑煎药。
楚灵均这才将目光转向裴少煊,语气不辨喜怒,面上毫无表情,道:“镇北侯,不说说你与洛长史的过节吗?”
“人人皆知,万众一心,才能成功退敌。如今你们有了过节,我这个做主帅的,自是要好好为你二人调解调解的。”
裴少煊恶狠狠地剜了一旁的青年,笃定是这各狐媚子往殿下面前告了状,红着脸为自己辩解道:“殿下,我……”
“洛长史如何冒犯你了?”
“殿下!”裴少煊心里既生气又委屈——好端端地在忙着公务,心上人与其他男子过从甚密的流言蜚语蓦地就传到了耳里。
他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