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似被风吹出来的晕红,犹豫再三还是说:“虽然天气没有很冷,但也要注意一下带口罩或者围巾什么的呀……”
然后江柠就看见面前的大美人脸更红了。
郁皊:“……好”
他顶着江柠古怪的视线,半遮着脸,含糊几句回到帐篷。
郁皊和祁阳带了睡袋,填充羽绒的,正适合晚上的温度。
保险起见,他们在帐篷底下垫了几层垫子阻隔夜晚的寒气,容易漏风的地方也被挡住了。
从工作人员那里领来的毯子被郁皊垫在睡袋里,压在腰下挡风。
“你想说什么?”
郁皊刚铺好睡袋,就看见祁阳坐在折叠凳上,一脸神秘地看他。
祁阳转了转眼珠:“没什么啊。”
这个答案像此地无银三百两,郁皊抿了抿唇,用不信任的眼光看祁阳。
祁阳却很沉得住气,只是冲他眨眼睛。
对视一会,郁皊挪开了视线。
“你也铺一下睡袋,”他把祁阳那个从背包里拿出来:“明天早上就回去了,别睡太晚。”
祁阳懒洋洋地走过来。
郁皊没追问,根据他对祁阳的了解,心里有什么事绝对憋不过半天。
祁阳收拾了一会,果真还是憋不住了。
“我知道了,”他忽地开口,神秘兮兮的:“我想起来了。”
郁皊觑他一眼:“你知道什么了?”
祁阳一脸理所当然:“你老公啊,我刚刚去问了问,他成年之前都在司家老爷子身边呆着,直到大学才去国外他妈那。”
郁皊:“……所以?”
“所以你们有小时候就认识的可能啊,”祁阳:“他不是比你大八岁嘛,往前推一推,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青梅竹马。”
郁皊:“大八岁也能算青梅竹马?”
他理智地提出疑问:“而且,你觉得宣家能接触到司家么?”
“只是打个比喻啦,要不然……”祁阳拖长语调:“这一切就只有一个解释,他,你老公,是很单纯地贪图你的美色。”
郁皊觉得这个解释还不如上一个。
他无意再在这个话题上多纠缠,转头钻进睡袋里。
郁皊把拉链拉上:“睡吧。”
留下祁阳在帐篷里唱独角戏:“不是吧,我就说一下啊……”
郁皊不理他。
但祁阳成功地把郁皊的思绪又转移到了司行昭身上。
他打开手机,犹豫着点开对话框,盯着上面简短礼貌的消息发了一会呆。
最后一条停留在司行昭发来的一句“好梦”上。
郁皊下意识看了一眼时间。
九点发来的。
说早不早说晚也不晚,只是过了那个时间,现在发回去未免有些叨扰了。
郁皊把屏幕按掉。
他的思绪有点乱。
白天发生的事郁皊还没有细想,但真细细思考起来,是司行昭的可能性很大。
毕竟他是会不由分说塞给郁皊接送司机的人。
惯于强势的人要做什么当然不会和别人解释,私底下安排便可。郁皊作为连联姻都被动接受的人,自然说不了什么。
按照常理,他是应该生气的。
生气对方有禁锢自己自由的嫌疑,连短短的一天半都要派人跟着。
但郁皊已经过了发小脾气的年龄。
他也远比同龄人要成熟许多,何况疑似对方派来的人的确帮到了他们。
这一点无可厚非。
郁皊只是在思考司行昭这个举动之下的含义。
是出于单纯的关心,还是对于划分为“所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