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的那只手。
他手掌朝上握住她,宁久微的手搭在他掌心,任他牵着。
她想起,“我还没有问过你,你在景州时为什么会去见西川郡王。”
顾衔章揉捏着她的手,“他有意提及宁王府与西川一脉的过去,并且表示出有讲和之意。我若不去,西川郡王就会因此有借口生事。毕竟微臣是明宜公主的驸马,也是宁王府的人。”
他说的没错。西川郡王的宴请,他拒绝便等同宁王府拒绝,不能不去。
“可是……”宁久微皱了皱眉,“那你不是很聪明吗,怎么就没有防备?”
“有防备。”顾衔章轻叹,“但没有料到西川郡王那般狂妄,他要将我置之死地,自然不会给我留活路。”
宁久微沉默,他指尖在她手掌中勾了勾,“公主心疼我吗。”
她看他一眼,没回答。
“我回来到现在,公主都没有说过想我。”顾衔章继续问,“分开的几个月你想我吗?”
宁久微装没听见,落下一步棋,“该你了。”
顾衔章轻笑了声,视线扫过棋路,修长的手随之按下一枚白棋。
宁久微的棋路已然有了宁王爷的影子,诡异莫测,处处陷阱。而绝杀时又与他相似。
闲聊之间,顾衔章防守也依然滴水不漏。他左手下棋与她反复厮杀,右手把玩着她的手指。
他不会让她,宁久微也不允许他让。
难得一步他下久了些,执着手中的白棋端详黑白两阵,慢慢思索。
宁久微也不着急,能让他如此斟酌她很有成就感。
她等着他,指尖划过他的手腕脉搏,似有若无,如蝴蝶停留而过。
顾衔章的思绪随之轻盈波动,最后棋差一招。
宁久微笑起来,
“顾衔章你输了。”
她开心地站起来,负手望天,“哎呀呀,顾大人不过如此。”
顾衔章看着满盘皆输的棋局,喟叹自己心不静。轻易就被她撩拨,片刻分神。
下棋赢了顾大人公主殿下心情大好,甚至将这个消息让人去传遍了王府,王爷和肃王殿下也都知道了。
后来进宫时还不经意地告诉了陛下。
换来宁彻笑着说:明宜姐姐越来越厉害了。
宁久微飘飘然。
–
北契王在上京仍是贵客。
宁久微从祁衡那里听闻兰华的处境后,暗中安排人在宫中保护她。
早春乍暖还寒,不过春光十分好。
宁久微坐在梳妆台,顾衔章慢慢走到她身边。
“在做什么?”他看到她桌上的妆奁,“挑唇脂吗。”
“嗯。”宁久微回头,“你怎么过来了。”
她站起身让他在自己的凳子上坐下,“腿不疼吗?”
虽然可以不依靠外力走一些路了,但还是好好养着最重要。
“没事。”
顾衔章拉着她的手,“公主担心我的话,经常陪着我就好了。”
宁久微靠着梳妆台,低头继续挑唇脂,“本公主很忙的。”
顾衔章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