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面上有光;二来,往后每年再去秋弥时也能节省不少时日。
岂不一举两得?”
穆九黎本想直接拒绝。
光修水泥城墙就花去了户部不少银两,心疼得他跟什么的。
若是按傅安和提议,修一条从京城至木兰围场的官道,全程几百里,还不知道要花费多少银两!
但转念一想,若真修好这条水泥路,往后再去木兰围场时,母后跟傅安和就能免受颠簸之苦,他很难不心动。
横竖要不了几个月,他们的玻璃作坊就能制作出可售卖的玻璃品了,到时大把银子入账,根本不愁没银钱花。
他咬牙道:“听爱妃的,修!”
距离母后生辰还有两个月,若是重新修一条新官道,这点子时间肯定是不够用。
但只是在原有官道上铺一层水泥的话,多征召些人手,应该是赶得及的。
穆九黎有些坐不住了,让傅安和自己午憩,他急匆匆赶往养心殿,让人传召内阁几位阁老、户部尚书以及工部尚书进宫议事。
傅安和本想小睡半个时辰,也不知是否因为怀着身孕嗜睡的缘故,这一觉竟然睡了足足一个时辰。
梳洗一番后,她见外头太阳不见了踪影,晴空万里变成了阴云密布,一副要下雨的模样。
但瞧乌云的密集程度,只怕短时间内不太可能落得下雨来,怎么也要入夜以后才会动真格的。
所以她吩咐人备肩舆,坐着肩舆去往西六宫,去见住在咸福宫的孟嫔跟俞昭仪。
傅安和这个人,惫懒是惫懒了些,但却没有拖延症,若有事情压在头顶,不能立时理清楚的话,就会心下难安。
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香了。
孟嫔跟俞昭仪得到消息,吓了一跳,赶忙跑出来迎接。
“娘娘若有事情吩咐,只管打发人来传召我们便是了,怎地大暑天的自己亲自登门了?”
孟嫔边福身行礼,边满脸担忧跟不赞同。
傅安和笑道:“我呀,这可是无事不能三宝殿。
因有事要求你们帮忙,自然得亲自上门来请,如此你们才不好推辞嘛。”
两人一人搀住傅安和一只胳膊,亲自将她搀扶进正殿的东次间。
正殿是孟嫔的住处,东次间里冰盆摆了两只,温度不像傅安和的景仁宫那般低,但也不至于令人感觉到燥热。
就像孟嫔这个人一样,行事讲究一个中庸之道,既不会太出格,也不会默默无闻到让人全然忽略掉她。
傅安和被让到主位,她也没推辞,直接坐下来。
孟嫔跟俞昭仪坐到她下首。
因顾忌傅安和这个孕妇的身子,孟嫔没敢叫人上解暑的冰碗或是酸梅汤,只叫人给她泡了一碗热茶。
傅安和临出门前喝过不少茶水,这会子并不觉得口渴,便拿碗盖拨弄盖碗里的茶叶玩。
嘴里笑道:“想必你们先前也听说了我要替太后娘娘办寿宴的事情?”
孟嫔颔首道:“是。”
俞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