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新晋升的妃嫔,安妃大张旗鼓地摆酒请戏班子庆贺,宁妃这边若是连点表示都没有的话,叫她脸上如何挂得住?”
顿了片刻后,她讪笑道:“要不,您给宁妃个恩典,允许她也摆酒请戏班子庆贺?
她也不多请,就跟安妃一样,也摆一百桌,也免得安妃脸上不好看。”
话里话外还顾虑到了安妃的脸面,可以说很善解人意了。
江太后:“……”
她简直都不知道该说甚才好。
原来小江氏在这东拉西扯半天,真正目的其实是这个。
宁妃因为跟安妃攀比,不顾自己病着,打发桑嬷嬷跑去景仁宫向皇帝讨要妃位。
结果惹恼皇帝,妃位虽然要到了,但也跟打入冷宫没差别了。
本以为宁妃会老实一阵子,结果人家不但不长教训,还继续跟傅安和攀比,也要摆酒席跟请戏班子。
感情她压根没将皇帝说的话当回事,以为俩人还跟小时候一般吵架拌嘴闹别扭呢?
江太后简直不知该说甚好,除了无语还是无语。
半晌后,她才叹气道:“妹妹,宁妃糊涂你也糊涂不成?
她如今小产卧病在床,最该做的就是好好养好身子,而不是成日惦记着跟这个比跟那个比。
若非如此,她怎会怀着身孕还成日折腾个不停,最终将腹中的龙种给折腾掉了?
你让哀家开恩允许她摆酒请戏班子,哀家如何开恩?
哀家莫非老糊涂了,想耍一耍皇帝生母的威风,所以跟皇帝对着干?”
不等小江氏回应,她就又摆了摆手,一副心力憔悴的模样:“你的忙哀家帮不了,你要求恩典,就亲去养心殿求皇上给恩典。”
小江氏立时往后缩了缩,讪笑道:“姐姐莫说笑了,皇上日理万机,我怎敢拿这等小事去打扰他?”
去养心殿自找没趣吗?
江太后也没给她脸面,冷嘲热讽道:“你可是皇帝嫡亲的姨母,哀家不敢耍皇帝生母的威风,兴许你敢耍皇帝姨母的威风呢。”
小江氏被讽刺的脸色一白,立时赔笑道:“姐姐瞧您说的,我不过是替宁姐儿随口一问,您要觉得为难,拒了便是,何况挖苦妹妹我?
唉,都是儿女债,若不是为着宁姐儿,我何苦大雪天的跑进宫来这一趟?
都是当母亲的人,姐姐您想必也能理解我这颗当母亲的心。”
或许是这句软话触动了江太后的心,她脸色和缓下来,伸手拍了拍小江氏的肩膀。
真心实意地说道:“你也莫要事事都顺着宁姐儿,宁姐儿被你们宠坏了,时常不分场合胡闹。
那些不合理的要求,你该拒绝就拒绝。
你是她的母亲,难不成她还会因为你拒绝陪她胡闹而不认你不成?”
好容易江太后面色和缓,小江氏自然是满口应着:“姐姐放心,我以后必定不会再这般甚都顺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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