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慢些。”而后他话语一转,似叹息,“慈音,你来得太慢些,若那个女孩死了,我无法与她的家族交代,我不希望旁人说观音城的大监察官就这点本事,连一个女孩都保护不了。”
“毕竟你是经我举荐的,不然观音城不会接纳你这个贫民当监察官,慈音,你在这个位置已经三年了,你想被取代么?”
观慈音听见楼遗月这样说时,他偏过了头。
“你如今的一切都是我给的,记住,别给我丢人。”楼遗月捏住观慈音的下巴,像在打量艺术品。
楼遗月那一双琥珀般的眼珠被金丝镜片隔绝,有种深情得将人溺毙的光泽。
“回答我。”他说。
他的指腹摩挲过观慈音的唇时,观慈音指尖微颤,“抱歉,先生。”
下一刻楼遗月就当着满堂军队和权贵的面,一巴掌狠狠扇上了观慈音的脸!
——啪!
有人停了舞步,在乐曲悠扬里投来嘲讽的、窥探的、□□的目光。
观慈音忍住疼,乌发遮住被扇红的脸,他不出声也不抬眼,永远都低眉顺目,沉默着一张漂亮的脸任由楼遗月对他做什么。
“乖孩子。”楼遗月莞尔,又是温润佛心的,“渴了么?”
观慈音没有回答,他尽可能地偏着头,不想让别人看见他此刻的模样。
“我喂你喝,好不好?”楼遗月抬手,吩咐外交大厅的侍从递来酒酿,刺鼻而猩红。
“……您说过,不会再这样对我的。”观慈音这才有了情绪,他后退一步,却又被轮椅上的楼遗月扯住手腕拽了回来。
“慈音,你做错了事,需要得到惩罚。”
“先生,我没有做错——”观慈音这样回答。
楼遗月捏着他的面颊迫使他低头,而后冰冷刺骨的酒杯边缘入在唇齿,将烧喉的酒液灌了进去!
观慈音的喉腔被酒液入侵,水流如滚烫利刃狠狠剐蹭他的腔壁,一遍一遍猛烈地刮着他的肉,心口剧烈收缩、收缩,到最后那微弱的跳动都可怜极了。
“三年了,慈音,你还是不听话呢。”楼遗月手上发狠,笑意却温柔。
观慈音的指尖死死攥住楼遗月的小臂,他脚踝发软,双膝跪坐在地上时,脖颈微抬,望着轮椅上的楼遗月。
“我会听话的,先生,您不要在他们面前这样。”这哀怜与恳求,似是只给楼遗月看的。
但千米远的高楼天台上,一位顶尖狙击手也将观慈音尽收眼底。
狙击手为杀楼遗月而来。
不知为何目光却在观慈音脸上停留了。
在□□□□的红外线镜头中美人无力跪地,脸颊被狂欢城城主以惩罚的姿态捏住,白生生挑弄狙击手的神经。
美人眉眼低敛,啜泣般拿舌尖舔着狂欢城城主的手指,猫似的可怜,却色极。
下一瞬这色猫的眼珠微瞥,像是精准发现了狙击手的镜头,他不慌张,只蹙了眉,以求救的姿态望着狙击手,舌尖还满是酒液地露在唇外。
城主把新的一杯酒酿强行灌入他的喉咙,他脖颈高抬,眼珠不看城主,只望着□□镜头,而后,他的眼以柔软姿态弯曲,眼尾竟勾出了笑意。
这笑意远隔千米从纸醉金迷的大厅到了狙击手粗糙又遍布茧子的手指。
狙击手手指微抖,这是暗杀者最致命的时刻。
狙击手还来不及恢复理性,千米外的观慈音从袖口露出银色枪口。
他不借用辅助工具直接无声抬枪上膛,子弹从窗间缝隙直上云天穿梭千米将狙击手一枪爆头。
这反杀太过迅速流利,除了楼遗月,谁都没发现。
“慈音,做得好。”楼遗月坐于轮椅,俯身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