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独见一面,告诉她,他的决心和打算。
可是,当他见到了她,看见她一次又一次地疏离他,冷落他,对他的温言软语视而不见时,他还是忍不住会心痛。
这种痛,比她用刀剑指着自己还要痛上千倍万倍。
辛如练欲说些什么,谢景谙已然开口:“阿练,我不会让批命成真的,我向你保证。”
他拥住她,声音颤颤却有力:“你是愿意相信死言批命,还是愿意相信站在你面前活生生的我?阿练,你别怕,有我在,你信我,我不会让它成真的,请你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会接你回来,我一定会接你回来。”
他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去抱,双臂锢得又紧又牢,像是害怕什么绝世至宝消失,只能拼命握着拥着,直把人揉进骨髓,融于一体。
辛如练伸手推她,但苦于没什么力气,没推动,反倒是听见让她信他的时候沉默了。
她不信。
无论是没有意义的批命,还是他人的承诺,她都不信。
然而,思绪辗转间,恍惚想起有人曾在榻前握住她的手,含泪让她试着相信他。
他说:“答应我,不要再做傻事了,不要什么都憋在心里,不要什么都自己担,你可以试着相信我。”
相信吗?
辛如练无声一叹,抬手拍了拍谢景谙的肩,示意她放开。
这要是被有心人看去了,指不定又得闹出什么事来。
她不怕被人指摘,从小到大她没少被人指点。
但现在她真的没有闲心再去理会这些乱七八糟的流言蜚语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只是手刚触及谢景谙的肩头,便感觉到拥着她的人在微微战栗。
不是因为寒冷而产生的颤抖,是在惊惧和害怕之下才会表现出来的颤抖。
就像昔年他杀了五皇子时的那样,明明自己恐惧得不行还要强装镇定来安慰她。
那时的他还没有现在这样固执,也没有这般偏执。
辛如练不愿再想。
她以为经过前几次事后,他会放弃对她的执念。
结果到现在他都还没放弃要接她回去的念头,这让她很是难安。
就像是一把悬在头顶上的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来。
动动唇想要他放开自己,只是才一开口就猛地咳嗽。
他抱得太紧,辛如练被他勒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不及说话便是止不住地咳嗽。
谢景谙被她这一咳惊了一瞬,连忙放开她查看情况:“阿练怎么突然咳起来了,可是冷了受了寒?”
辛如练摇了摇头,咳了好一会儿才算是平复下来,看向谢景谙道:“陛下,你听我说……”
话一出口,谢景谙立马打断了她。
“我知道阿练你想说什么。”谢景谙给她把有些揉皱了的大氅重新理了理,“如果你是要劝我打消接你回来的想法,那就不必开口说了,我做下的决定永远不会改变,说了要接你回来就一定会接你回来。”
谁敢拦他谁就得死。
说完,谢景谙也不去看辛如练的表情。
用让人安心的力度捏了捏她的手,随后和来时一样独自走了,唯留辛如练一人在原地。
寒风吹得脸生疼,辛如练沉默。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冲上心头,绵延至四肢百骸,让她喘不过气。
有些事,得尽早做了。
“想不到本王还能有幸看一出襄王有意,神女无情的桥段。”
褚谦从拐角转了出来,看着辛如练里面一层披风,外面一层大氅的奇怪装束,眼底满是戏谑。
辛如练神色自若,并没有因为他的调侃而生气或者愤怒。
瞟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