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还是张贵妃的张太后对她颇为礼遇,现下态度也极温和。
张太后沉吟着问:“你说,这是陛下的命令?”
昌平伯夫人哭道:“他们是这么说的,可是这种小事,陛下又怎么会留意?太后,多半是下面人假借陛下的名义,你可一定要为素馨做主啊……”
“好了好了,眼泪擦一擦,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张太后想了想,“这样吧,我帮你问一问陛下。”
昌平伯夫人忙不迭道谢,遵太后之命,回去等信儿了。
张太后正好无事,便摇摇摆摆去见长子。
——自从那次赠送宫人被退回,张太后也没再与长子好好谈心。借此机会,增进一下母子之间的感情也不错。
……
赵晏正在批阅奏章,听闻母亲过来,忙放下手头的事情,请母亲入内。
“母后有事,打发人来说一声就行,何必亲自过来?”
张太后含笑道:“打发人过来原也不难。只是我也想看看你。你这两日,吃的睡的都还好?”
“都好。”
“嗯。”张太后点一点头,才提起昌平伯夫人所求之事,“……那高素馨算起来也是你的远房表妹。她纵有过错,也该给她留几分脸面的,是不是?”
赵晏面无表情:“她若真与此事无关,自不会为难她。”
“不是没人丧命吗?何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呢?怎么能真让一个闺阁小姐接受盘问?”张太后不解。
赵晏给母亲斟一杯茶,神色淡淡:“母后可知,受伤的人是谁?”
“是谁?”
“我的救命恩人。”赵晏缓缓道。
——他不愿让母亲参与此事,干脆说的认真一些,甚至连“救命恩人”四个字都说了出来。
张太后双目圆睁:“啊?不是说是安远侯府……”
赵晏似笑非笑:“没错,是安远侯府的小姐。”
“她,她……”
“去年儿子东都之行受了重伤,若非被她所救,只怕也活不到今天。”
张太后脸色微变:儿子去年受伤一事,她是知道的。原来竟这么严重吗?
赵晏停顿一下,又道:“对了,她还会是你的儿媳,我的皇后。”
张太后眼睛瞪得更大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怪不得长子当初不同意谢小姐做蜀王妃,原来不是不满意,而是太满意了,想留给自己。
“哎呦。”张太后皱眉,“那你弟弟……”
——那位谢小姐能不能做皇后已经不是她担心的首要问题了,兄弟俩看上同一个女人,怎会不生嫌隙?她只有这两个儿子,可千万别发生兄弟阋墙的事情。
“赵昺自己说,目前无心娶妻,又知道我不同意,所以才会拿谢小姐搪塞,并不是真的对她有意。”
“原来如此。”张太后松一口气,随即又涌上浓浓的担忧。
不必兄弟相争很好,可是昺儿那边……
赵